乾阳殿中,阎怀旦一身红衣金甲,肃然拱手道:“禀天后,彭王已经率兵杀往伊阙关,但仅仅是试探一次,无法得逞便果断后撤,伊阙关苏宏辉将军已经着手准备在伊河上游筑阶梯坝之事,尽力迷惑彭王眼睛,然后等其攻关之刻,一举泄洪。”
坐在御榻之上,武后满意点头道:“苏卿做事还是得力的,不过也需小心彭王派人越过熊耳山,再行截水之策,如果水流被全部截断,那么他就有机会杀入伊阙关了。”
“喏!”阎怀旦肃然拱手,然后退回班列。
“天后。”范履冰站了出来,拱手道:“洛阳地处低洼之所,虽然多有沟渠联通,但有伊河、洛河、瀍河、涧河四水流入洛阳,若是彭王截断水流,引河水淹没洛阳,对洛阳危害极大,还请天后早做准备。”
“不会的。”武后直接摇头,看向范履冰说道:“范卿没有看出来吗,彭王今日根本就没有强行攻城的打算,他还是在玩攻心之术,然后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洛阳,他这个人,心太大了。”
“天后,诚然如此,但若是彭王只蓄水,不放水,仅仅是如此造成的人心恐慌,恐怕也足够洛阳不安了,而且这也正是他最擅长的攻心手段之一,若是再辅以其他手段,洛阳终究难为。”
武后皱了皱眉头,看向范履冰,随即轻轻一笑,说道:“那就去准备吧,同时告诉整个洛阳城的人,就说彭王为了减少损失攻下洛阳城,准备水淹洛阳,让家家户户都做好准备,随时上船离开。”
洛阳虽然不是江南那样的水城,但这里水运畅通,不说是家家户户有船,但隔五六家就有一艘舟船也是必然的。
所以,水攻,很难造成大的损失。
但若是让洛阳城中的百姓,知道李绚要淹城,那么关系到他们性命安危的事情,那什么先帝遗诏,中宗皇帝之死,也就没人在意了。
“天后英明。”范履冰顿时就明白了武后的意思,松了口气,然后退回班列之中。
李绚直接在城门前宣读高宗皇帝的遗诏,这让范履冰的心直接提了起来。
不仅是他,朝中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份遗诏,完全就是先帝的口吻,先帝的行事方式。
免了李绚的右卫大将军,给了他太尉的职司。
免了李绚在蕃州的一切职务,给了他一个国子祭酒的官职。
这种平衡手段,在场众人太熟悉了。
“天后。”豆卢钦望站了出来,拱手道:“彭王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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