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恐怕他们一过,整个运河之上,连续好几天都会堵死。
而且不止如此,邗江过往艰难,来回全靠纤户拖拉,李绚可不想给这些百姓添加太多的负担。
“来人,传将作大匠裴匪舒到朕的船上。”李绚神色肃然的看向一侧,李朗立刻拱手,然后快步的下船而去。
铁壳船在复杂环境当中的行驶问题,现在这一次,是检验的最佳时刻。
尤其是其中搭载的轮浆,若是能够顺利的渡过,那么轮浆将会更多的使用在大唐的水军船只之上。
……
夜色之下,皇帝龙舟终于停靠在了扬州码头。
不过皇帝在稍微召见了江南诸臣之后,就前往行宫休息。
与此同时,金吾卫千牛卫,还有左右卫,也开始逐渐的接入到扬州的防卫体系当中。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过程异常的顺利,甚至就连一丝磕绊都没有,就好像扬州的兵本身就是中枢体系的一部分。
……
钦钝角干被人引入到了码头边上的驿站休息,而他刚刚安顿好,在扬州的新罗客商便已经找上了门。
“国使!”四旬年纪的新罗客商肃然的对着钦钝角干行礼,而他也根本不是什么客商,而是新罗在扬州的暗探。
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手下,钦钝角干何尝不明白,手下人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在大唐的眼里。
深吸一口气,钦钝角干肃然的问道:“那件事情安排的怎样了?”
“已经安排妥当。”稍微停顿,手下忍不住的问道:“国使,此事真的要这么做吗,要不要问一问大王的意思?”
“来不及了。”钦钝角干轻叹一声,说道:“我已经去书给王上,但现在这个时候,王上已经才刚收到信,可是大唐,已经开始在河北调兵,此事若是不从,他们往河北调的就不是兵了,粮草军械都会调过去,不出一两年,他们就会动兵。”
钦钝角干站在窗口,看了外面一眼,然后才小心的说道:“国内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新罗经不起乱子。”
手下人面色肃然的拱手。
新罗国内自从金法敏去世之后,其子金政明即位,然而随后就发生了金政明的岳父金钦突谋乱之事。
整个金钦突家族,甚至王后,还有王后与金政明生的子嗣,也全部都被处死。
自那之后,金政明是稍微安稳了两年,但那不过是他在消化金钦突留下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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