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深冬,天气森寒。
太极殿中,李绚坐在御榻之上,批阅着手里的奏本,甚至有些地方格外的批注。
天下四方,三百刺史。
三百个四品以上的官员,说实话,真正贤明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来个人,剩下的多是资质普通的人。
这些人,能够守住清廉,贯彻朝中法度,对李绚来讲已经足够用的。
而那些连清廉和贯彻法度都做不到的人,就是李绚针对的对象。
当然,这些人潜藏的很深,轻易还找不出他们来。
不过李绚并不着急,每年一州一县的赋税总能看出些端倪来。
其他还有地方录事参军,功曹,司功参军在帮助李绚看着。
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每年的巡查。
当然,还有地方学子,诗书门第和朝中的联系。
可即便如此,也很难完全杜绝。
剩下的,就看个人本事了,李绚能够看到的,就是地方的赋税变化,还有民怨。
没有民怨,赋税也在正常范围,甚至各种事情,方方面面都没有禀奏,那么还能够瞒的过去的,便是相当出色的人物了。
李绚不由得轻轻苦笑,这样的人物,屈居地方,贪墨就贪墨一些吧,总比起害民的强。
突然,徐禄的声音在李绚身侧响起:“陛下,户部尚书裴居道求见。”
“传!”李绚神色肃然的点头。
“喏!”
……
“启奏陛下,今岁赋税总计,开元四年,天下赋税为一千七百万贯。”裴居道对着李绚拱手,道:“启奏陛下,天下大丰。”
“天下大丰。”李绚呢喃着咀嚼着这几个字,随即,他立刻清醒过来,看向裴居道:“裴卿,在今年河北,齐鲁大旱,并州,山南,淮南,亦有小旱的情况下,天下赋税竟然多了三百万贯。”
“其实陛下,除了河北以外,其他地方虽然有旱,但情况并未有影响到今年的秋收,便是河北,虽然旱情严重,但诸司奋力之下,秋收只是略微有所影响,甚至还有少有盈余……当然,一切都有赖陛下早谋。”裴居道认真的拱手。
李绚微微摆手,说道:“具体情况如何,朕心里清楚,治灾恐怕只是原因之一,这天下大熟,恐怕真正的原因,还是民心安定。”
李绚一句话,看穿了天下变化的原因。
李绚执政四年,四年间只有一场中突厥战事,但也在一月中间就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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