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安氏成婚时,两家一商量,便在安氏的婚事上留了后手。
赘婿不得为官,所生子女也会受到冷眼。
于是,他们违背了同姓不婚的祖制,直接给安夫人定下了得中探花的安大人。
虽说也在朝野上下得了不少非议与弹劾,可至少也能保证两家的富贵不会外流。
近两年,边疆战事不断,安卓易常年征战,所谓子嗣更是没影。
两个安府,便只剩下安文宇这一个正统的安家血脉。
外公是正二品文官,亲堂舅是当场兵马大元帅。
若说安文宇遭的这场难没有猫腻,安夫人是万万不相信的。
她家子嗣本就稀薄,若是文宇再出事。
安夫人不敢想象自己将会遭遇怎样的灭顶之灾。
这也是上辈子安文宇死后,安夫人不得不认下舒弘方的原因。
安家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
可现在,事情终于有了转圜的余地。
那靳大人与鬼差的关系极好,若是有她的垂青,或许可保儿子一生无恙。
想到儿子遭的罪,安氏鼻子一酸,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孩子,为何就不能蠢笨些呢!
安文宇的眼圈也微微泛红:“娘,还是儿子不争气。”
但凡他再仔细一些,也不会连累娘亲担心。
安氏的眼泪落得越发厉害:“你说什么浑话,都是娘亲没保护好你...”
就在母子二人准备抱头痛哭时,耳边忽然传来卡察卡察的声音。
安氏和安文宇齐齐向窗边看去,却见靳青正蹲在窗台上,聚精会神的看热闹。
舒弘方两只小手挂在靳青的脖子上,时不时塞颗南乳花生在靳青嘴里。
刚刚那个声音就是南乳花生的脆响。
见安家母子看向自己,靳青将舒弘方的花生包抓过来,把所有花生都倒在嘴里,对着两人扬扬下巴:“刚刚那颗特别脆,现在好了,你们继续吧!”
安家母子:“...”这还怎么继续啊!
安氏整理了下头发,对靳青盈盈一笑:“靳姑娘来的正好,我有一事想要同姑娘商量。”
靳青也不说话,只歪头看向安氏。
见靳青不说话,安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靳姑娘,我儿将到舞勺之年,不知靳姑娘可有意收个徒弟。”
可回应她的,却依旧是靳青面无表情的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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