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何必曾相识,只觉得这句话字字简单,连在一起怎么就能有这么好的意思。
她看着篝火另一边,那个能和望川剑修论道,一扭头又能和军伍粗人喝酒的男人,端起身边那碗留给她的肉汤尝了一口,即便以她对食物的挑剔也觉得确有一番味道。
她以手托腮,抬头望月,身姿曼妙好像月宫仙子。
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以月为名的人。
她有点想念......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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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是中州三大江河之一。
它不如最北端的怒江奔腾汹涌又蜿蜒曲折,也不如居中的渭水横贯四州福泽深厚,却胜在水量巨大支流众多。
数不清的支流如根须般扎入中州南部地脉,孕育出了天下最肥沃的土地。
可当你第一次真正面对它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事情。
你只会不由自主的震惊于它的广阔而感慨其气势磅礴,那种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无量江水万古东流,暗涌如幕,无可抵挡。
其深不可见底,仿佛面对深海,让人顿生渺小之感。
一艘巨大有帆的渡船自一座颇有规模的渡口驶出,船舱短小,甲板却宽敞富裕,其上一前一后停了两辆大小规格都不一样的平凡马车,马车四周却塞着五匹精悍战马,战马时不时打个响鼻都能惊得拉车的凡马不安的踢踏蹄子。
甲板前方的围栏前立着一对男女,正是洛川以及总和他形影不离的红甲英气女子。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骑兵军候李牧正与另一名骑兵下属静立守护,那是个既不至于听到两人低语又可以在突发危机时须臾而至的距离,十分妥当。
更远些的地方,才是席地而坐的老车夫和两个望川剑修,三人似乎正在论道般说着些常人听不明白的道理,时不时的伸手比划上几下,似乎颇有所得。
洛川将小臂搭在渡船围栏上,将上半身倾出船外,江风轻拂,幽蓝色的江水泛起微波,“即便是这一处被选出来做渡口的江段,也要有十余里宽吧,”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赞叹的摇头晃脑,“这个世界的自然之伟力真是令人惊叹。”
在他身后的英气女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公子最近一些时日说出来的话总是奇奇怪怪。”
洛川哈哈一笑也不回头,“思齐,如果有一天这天下彻底太平了,你想要去哪里?”
“我只要跟着公子就是了,如果能有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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