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洛川一边嚼着个格外有韧性的饼,一边看着面前空旷的府宫前宫广场,心里想着,在这地方踢足球的话,那感觉大概不错,“如今回了离城,整个离郡都成了思齐想要的那个大大的家,我却觉得这离城,这太守府宫,反倒不如中京城那个小小的院落更让人安心,这里的府宫城墙高耸,离城的城墙厚重,守军过万,四方六军三十万,仍是如此。”
年轻女道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千雪却接过话题笑道,“如果我没有去中京城,你如今也仍在那里,还会觉得那个小小的院子足够安全么?”
“当然,”洛川昂了昂下巴道,“如果我成了新皇登位以后唯一一个没有离开中京城的质子,那个小皇帝还不得给我封个正儿八经的好听的官职?说不定还得给我介绍个年轻的公主,招我当个驸马爷,”他的话没把两个女人逗笑,自己反倒笑得前仰后合,等到笑够了,他才抬头望向北方,“中京城,那是个恐怕兵临城下城里人也仍旧可以该干嘛干嘛的地方,九百年的时间早就让那里的人忘了什么叫战争了。”
“今日,只看那几个重臣的反应我觉得你就该再在离城待上几天,治理一整个离郡可和治理区区一个苍颜不同,很多事情你不给出明确的态度,底下人
是不敢真的自作主张的,那么事情就还是运转不起来,”千雪指了指不远处府宫城墙上巡守的护卫,“就像这太守府宫,往日城墙上绝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巡守,只是遭此一劫少了太多人手罢了,可就算高士贤明知如此作为会让太守府宫的整体防御出现巨大漏洞也不敢私下里把人手招补齐,只能维持现状,一个离郡的官吏体系都是如此的话你能安心北上?”
“能,不得不能,”洛川斩钉截铁的道,“如今的我带兵而来,入主离城靠得是这满院子的血,这种东西震慑得一时却震慑不得一世,我没有时间如祖辈父辈那样慢慢和这满朝的文武官员们磨合,再者我和父亲不同,他期望久坐离城垂拱而治天下,我却不愿意这样,如今这个时代也不允许我这样,那么从一开始我就必须给到离郡朝堂一个明确的态度,那就是我洛川的太守宝座不在离城,而在战马的背上,我的战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太守府宫。那些如登位大典一般全天下人都会重视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可那些如百姓缺粮这样末等小吏都不一定在乎的东西,我却绝对在乎,所以,能够承担起责任做他们该做的决定的人,将拥有更大的舞台,那些承担不起责任,无谋又不敢决断的人,就得离开他们屁股下面的椅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