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太守府宫宴客殿,有了片刻的沉默。
然后罗江率先放下筷子,看向窦秋实道,“窦大人以为,此时与广郡方面谈和,可令青郡、广郡和永昌郡三方退兵否?”
“可以,”窦秋实对上罗江的眼睛,端起酒杯,轻轻一举,又浅浅一抿,“自取了川城之后,我离郡北地,安陵与三仓之地两处已经彻底连成一片,如今还要加上丹阳峰听风阁,若广郡想要一战而胜,则远非眼下三方这些兵力可以为之,由此可见,广郡三方所求者也并非一战,而是要和。”
他放下酒杯,看向上首洛川,“而我离郡方面,既已得了川城,短时间内当没有继续北上之力,那便亦是该和,既然如此,何不遣使出去,以一个无伤大雅的姿态,尽早换来青郡、广郡和永昌郡三方退兵?”
他看向赵无忌道,“毕竟今日之南疆,也是危机重重吧......”
赵无忌不置可否,自斟自饮。
上首洛川开了口,或许是被些许酒水润过嗓子,声音听起来没有先前那般虚弱,“窦叔叔,朝堂内外,大臣们对于此事多是如此看法么?”
窦秋实点头,“不敢欺瞒太守大人,多是如此,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离郡国土百姓已经翻了一倍有余,朝堂内外诸位大人欣喜若狂之余,也有深深的担忧,且不说因为战争结怨四方可能带来的风险,便是想要将眼下新得之地彻底消化,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即便有了文武举这般快速举才的手段,很多事情想要运转圆融,也还需要许多的时间,更不必说人财调配和粮食储备......”
“如今的安陵和三仓之地,表面上看,一切顺遂一片祥和,实则暗里险处颇多,只是暂时未有爆发开来罢了,”他缓缓起身出列跪倒,行了一礼之后抬头看向洛川,神情郑重,“太守大人,臣上述所说一切,归根到底,想说的还是我离郡底蕴不足,趁势而起占些好处自然无妨,可一旦陷入多方对峙甚或持续纠缠的局面,就绝难支撑了,更何况如今之南疆异动频频,绝不可以等闲视之,离郡之局势,也绝没有看起来那般乐观,还望太守大人明察!”
洛川正了正身子,对身边侍立的高士贤道,“去,替我将窦大人扶起来,”他看高士贤一路小跑着将窦秋实扶起来以后,才微微一笑道,“窦叔叔,不过一场寻常私宴,只咱们几个自己人聊些实在话,不必如此紧张。”
窦秋实行礼之后坐回位上,不等他继续开口,洛川便又开口道,“窦叔叔方才所说,我都晓得了,朝堂内外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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