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亲去河玉城的话都不会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便也缓和了些,「诸位前辈,眼下的时局,比我们想象中要糟糕许多,南夷此番筹谋已久,我等却全无所知,有心算无心,这第一局便是咱们能有逆天的运气,怕也是输多赢少,可战场如棋,就怕一步错步步错,南夷背后布局之人,怎会轻易将好容易得来的先手浪费了,让给我们?!」
「不可能的!」他用力拍了拍面前椅子的靠背,「若是我们此番东去河玉城,不能破坏或者延迟南夷前一步的谋划,不能洞悉南夷后一步的想法,等到他们将小的优势一点点积累到大,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得就再难回天了!因为此时此刻的汉州,实在已经到了大鼎九百载以来最混乱虚弱的时候!永昌郡孟氏才刚经历权力更迭,内部问题多如牛毛,经此一役之后人心涣散,基本便要名存实亡,安阳郡则刚刚失了将星,军队上下混乱不堪,南疆局势紧张,根本就是自身难保!」
「而广郡虽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却是不曾与南夷打过交道的,加之身处中洲内陆腹心之地,十有八九也不愿南下,能与南夷将这一盘棋下下去的,数来数去,就只有我洛川一人而已了,」洛川苦笑着看向一众道士,「诸位前辈,我不
去,谁去?!」
「所以河玉城这一遭,谁都可以不去,唯有我洛川,不得不去!我必须对南夷此番谋划做到心中有数,才能做出尽可能对的决策,才能在此后的对弈之中尽可能少的犯错,」他死死握着那实木座椅,然后又松了开来,如同陆东风一般双手拢袖,「而且,此番东去,也未见得就要冒太大的风险,南夷图谋河玉城,就算于我离郡有所算计,也不过三种。」
「其一,围点打援,」洛川轻轻摇了摇头道,「可若是我离郡大军急切之间入了伏波山脉,那说不得就要中了此计,但若只是我们这十人,隐匿身形甚至选择稍稍绕路越过伏波山脉,便也难入困境之中,其二,调虎离山,不得不说,若是我等跑到河玉城,对于离郡南疆战线确实是一种削弱,但这种削弱却是极其有限的,只要陆将军不走,数万黑甲军不走,离郡轻骑不走,诸位前辈仍在,南夷岂敢轻犯?」
「其三,以河玉城为饵,引诱我等入城,以阵为局,将我等援军亦或者斥候困杀于永昌,」洛川在此重重的一顿,然后缓缓道,「眼下来看,虽然难以猜测妖夷具体如何谋划,但恐怕最有可能的便是此计了,若只是如此,我便是跟诸位去了,只要不贸然入城便也没有什么危险,说到底,我也已是凝神五境的修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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