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又变,「那离郡太守虽然年轻,也确有抗夷之心,却也不傻,如今兵临永昌定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怎么还会帮助我永昌...
...」
王全虎斜瞥一眼王愤,摇了摇头,「你啊,一肚子的心思,都还不比过那个张杨!」
王愤低头,没有接话。
王全虎目光之中带着些遗憾和悲哀的颜色,「永昌永昌,如今不过两座边城,还有不知道多少难民往北而来,在他们身后,南夷大举北上已成定局,再加上危难至此,益城权贵仍旧政斗不休,这样一幅烂摊子,除非吕祖重生,否则谁又能怎么样呢?」
王愤恍然,继而满面惊色!
王全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身体也就随之有些软弱一般靠在椅背里,「咱们这位太守大人,既然掌握了兵权,却又并不南下,原本心思还有几分难猜,如今,那位婉儿小姐既然与离郡轻骑混在一起,便也就不难猜了,这副烂摊子,既然他承受不住,那找个能够承受得住的人来承受,对于永昌百姓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王愤有些结巴道,「可是......可永昌孟氏九百载......这......」
「九百载又如何?」王全虎苦笑摇头,「如今这个世道,从诸侯大姓里面除名,乃至于如子孙后代如丧家之犬的,或者干脆一整个家族都沦为平民的,又不是没有,若如今的太守大人愿意降了那人,以那人对待此类人物的习惯,说不得还能保留一世富贵,甚至继续恩荫子孙,若如今的太守大人不愿降了,那便就是一场大战将益城
都打烂了,最后也怕是挡不住离郡大军,到了那时......」
王愤半晌无言,终究也是苦笑,「大人以为,太守大人定会降了离郡?不是说那广郡云百楼亦是个心思深沉的,哪里会容得如此?」
王全虎摇了摇头,「如今我们很多事情看不真切,我只知道云百楼绝不会坐视不理,却也难猜这个人会作何选择,只是眼下既然离郡轻骑都入了益城,当是离郡的可能性更大。」
王愤目光忽的一凝,「所以昨夜城内许多人家的许多动作,都是由此而来。」
王全虎缓缓点头,「这样的事情,我们能够猜得出,如赵楠鹏之流自然也猜得到,甚至于那位太守大人说不得也会往赵家透消息,以做试探。」
王愤诧然,「太守大人如此做,就不怕他的决定尚未定下,益城里头就先乱起来?」
「怎么乱?」王全虎的脸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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