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有几分易容的手段,就敢接了刺杀公子的任务跑来这里送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云百楼微微一笑,将茶杯里剩余的凉茶泼洒到江水里,道,「也或许就是个被人哄骗和利用掉的小人物,能抓活的就抓来问问,不能的话,就算了。」
褐袍女人点了点头,看向江面那一处水
上战场,嘴唇翕动,传音过去。
云百楼仍旧看向那里,但思绪已然远去他处,「晏思语到哪里了?」
褐袍女人道,「情报尚未到来,但他昨日已出了安城,今日照理来说,能到梅州城。」
「晏思语率领大军到了梅州城,白慕容和那支残存水军则在晓站,」云百楼淡淡道,「看起来,这安阳郡是要与我们死战一场的架势。」
「晏思语外强中干,」褐袍女人咯咯咯的冷笑道,「我们留在安阳郡的所有人传回来的消息,全部指向,他没有与我们真正死战一场的决心,眼下的安阳郡,也没有与我们在楚城纠缠下去的条件。」
云百楼不置可否,问道,「楚城内外准备的如何?」
褐袍女人道,「宋宁山在城外布下了多层防御,甚至于为此毁掉
了一些良田,城内第二第三批广军及水师方面也都枕戈待旦,就算晏思语失心疯,真的要在此时与我一场大战,楚城也无惧之。」
「无论晏思语心底里是不是真的想打,打一仗都是不可避免的,」云百楼摇了摇头道,「更年轻些的时候,我曾以为自己可以算尽了人心,可经过了几次出人意料的事件展开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也根本就不存在每一次都能赢的人。」
「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何况是在太守宝座之上坐了那么多年的晏思语,」云百楼看向比楚城更南方的地方
,「他比我们想象中更害怕失去权力,否则当初他也不必非要逼死了魏长河,而在永昌太守孟娇阳肉袒出降之后,那种恐惧,只会更浓。」
褐袍女人道,「安陵郡严氏与河内郡申氏败落得更早,公子何以觉得孟娇阳的事情对晏思语的影响会有这般大?」
云百楼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悠然道,「河内郡申氏重商而轻武,和平年份自然风生水起,一朝乱世降临,败亡就是早晚的事情,安陵郡就更不必说,本就是西南汉州最弱小的一处,又接连出了几个废物太守,这两处地方,晏思语那样的人能够想得明白,赶上这般的乱世,是任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无力回天的结果,可永昌孟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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