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举着拳头大步走过去。
就连曲爱国三人都不善地看过去。
妇人骂人的话被噎在嗓子里,她掉头就朝接待室的门大喊,“要杀人啦!警察你们管不管?他才叫人杀了我儿媳妇,现在又要杀我!”
别说时落几人了,便是民警也是最烦这种胡搅蛮缠的。
那年轻民警再次出来。
张嘉已经放下拳头,站回时落身后。
“都吵什么吵?要想吵也行,进来吵,我给你们记录一下,要是谁情节严重的,就留个案底,以后你们的孩子上学工作都得受影响。”
妇人再次哑了。
时落倒是无所谓,她冷淡地收回视线,“那不如就进去说,你也该说说曾今是如何冷眼看着自己女儿死在你面前的。”
“你,你瞎说八道!”
一旁一直跟隐形人似的男人开口了。
大约是伤过嗓子,男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粗噶,“什么女儿?”
这回连民警都不做声了,他视线在时落跟妇人身上转一圈。
“她——”
“你个死丫头给我闭嘴!”妇人面上尽是慌乱,“不说话你会死啊!”
她越是这般越是心虚。
男人就越想知道。
男人一把推开妇人,他几步走到时落面前,“你跟我说,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你命中该有一个女儿。”盯着妇人要杀人的视线,时落对男人说。
“我头一个孩子就是女儿,不过她出生就没了。”大约是常年劳作,男人腰背有些佝偻,脸上沟壑很深。
那是三十多年前,村里许多女人生孩子都是不去医院的,就在家里生,他们有的会请村里卫生院的大夫去帮忙,也有直接找会接生的妇人去。
“那你该问问她,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男人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婆娘,妇人强撑着一口气,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他跟时落解释,“当时正是农忙时,我们都在地里,就她一人在家,正好半下午的时候发动的,都没来得及叫村里的接生婆,等我回到家时,她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她是怀孕的时候累着了。”
那时候村里有孕的女人照样干活的比比皆是。
时落淡漠地扫了妇人一眼,“你真的确定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不等妇人反驳,时落又说:“那为何你身上背着孽债?还是与你有亲缘关系的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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