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屈浩看到顾明锦有今天,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到了病房门口,时落跟明旬正好遇到顾家人从病房出来。
“明总?”出来的是顾明锦的父母,明旬虽然小一辈,商场上与顾家父母却是平起平坐的,顾母视线移到一旁的时落身上,眼睛突然爆亮,她上前,不由分说便要抓住时落的手。
明旬忙抬手,隔开顾夫人的手,“顾夫人,有话可直说。”
哭的太多次,顾夫人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她问时落,“你是不是救下明总的那位大师?”
他们想上门求时落,但是顾明锦不让,说是他还没到快死的时候,他不想让人看笑话。
知子莫若母,顾母知道是儿子的自尊心作祟。
前些日子她随儿子的意,但是眼看着儿子越来越瘦,天天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还多,顾家父母便想着悄悄去求时落。
他们这回正要去明家求见时落,没想到时落竟亲自上门了。
顾母飞快地回头看一眼,而后悄悄关上门,她说:“大师,我儿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他没病,但是身体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
时落没应,她抬头,扫了一眼身旁一直没作声的顾父一眼。
“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顾母说着,又要去抓时落,“只要能救我儿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的命。”
“能否救他,且得先看他的状况。”时落并未应下。
顾母忙又说:“那请大师先看看他,他睡了,要先叫醒吗?”
生怕时落拒绝,顾母反手推开了门。
她请时落进去。
卜医生站在最后,没让病房去。
她虽好奇,不过顾家的隐私她还是少听为妙。
病房内一股消毒水味,穿过客厅,时落跟明旬随顾母进了卧室。
病房温度调的极高,病床上的人却还嫌冷,身上盖了两层被子,便是这样,隔着被子,仍旧能看到顾明锦睡着都在瑟瑟发抖。
顾母又开始抹眼泪,她上前,替儿子掖了掖被子,“我儿子这到底怎么了?好好一个孩子,以前壮实的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顾明锦没睡实,依稀听到母亲的哭声,他睁开眼,略微侧了侧头,便看到病床前的时落跟明旬。
瞳仁缩了缩,顾明锦嗓音似被砂纸磨过一般粗噶,“妈,不是说先不用找大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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