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几人也进了屋。
张母无法动弹,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这屋子又没个通风的窗户,使得屋里臭气熏天,让人几欲作呕。
屈浩反正是没闻过这么臭的,他没忍住,掉头跑了出去。
就连薛城跟齐晓波都脸色有异。
时落跟锤子却表情如常。
时落上前,将瘦小的张母提了起来。
锤子扶起椅子,时落将张母重新放回椅子上。
“你们是大东的朋友?”张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皱巴巴的脸上嵌着一双凹进去的眼睛,眸子浑浊,此刻却散发着精光。
“算是。”时落说。
张母压根没听时落的话,她固执地觉得时落一行人就是张大东的朋友,张母伸手,要抓住时落的手。
她的手许久没洗了,哪怕满是皱纹跟斑纹,都遮掩不住上头黄褐色。
时落却未伸出手。
锤子松了口气。
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法去握这一双手,更不能让时大师握上去。
时落倒不是嫌弃张母身上的脏污,她不愿碰到这个人。
正如老二媳妇说的,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待,人死了也能很快忘记,等自己快要不行了才后悔。
这后悔除了让人恶心,并未其他用处。
张大东定定看着张母,方才心里涌出的恨意渐渐散了。
她有今天这下场也是报应吧。
“我死了三十多年了,你生我养我到十岁吧,十岁以后我就什么活都干了,我活到十九岁,正好还了你的养恩,我死了,你们随便将我埋了,连口棺材都不给我,这生恩我也还了,我不恨你了,我对你也没有一丁点的母子情。”张大东说。
“我死之前你怎么对大姐的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猜大姐刚开始也想照顾你的,只是你心里都是那三个儿子,我猜大姐给你钱,给你吃的,你都给儿子孙子了,她给你再多都没用。”张大东猜测。
张母这会儿是清醒的,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张大东说的都是真的,那时候男人刚死,她一个人只能靠孩子养着,大女儿起初会私下给她钱,给她买吃的,只是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照顾儿子孙子,到最后,钱她没有一分,东西也都进了儿子孙子的嘴里。
她以为她对儿子这样好,儿子总会养她老的。
只是她忘了一句话,叫慈母多败儿。
张母清醒的时候总是后悔的,她这才念起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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