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昏迷了,回去的路上便没将她大哥绑着。
“他既然跳出车窗,为什么不向路人求救?”锤子问。
“因为那伙人有枪。”
她大哥别无选择。
当初打捞队在河里打捞了七天,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大哥不见了之后,我妈就一病不起了。”她妈本来也因为生了她,身体一直不好,大哥失踪,对她打击太大了,没过两年就去了。
再后来,他爸又结婚了,生了一对儿女。
数个庞大的家产,继母,同父异母的弟妹,里头的密辛可想而知。
这个家里还记得大哥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常年在国外,也是因为不想见到她爸一家其乐融融。
但是姜家的家产属于她大哥跟她的那一部分,她不会放弃。
“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找,但是杳无音信。”
姜淑怡转开头,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
时落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大师。”姜淑怡双手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让她发抖的身体从内到外地暖起来。
“要问一人是生是死,不光要有生辰八字,还需要你的血。”时落说。
“大师,您要多少我给多少。”姜淑怡卷起袖子,就要让时落取血。
“一滴便成。”
“大师,要不,您先吃饭?”姜淑怡闻着满屋子的香味,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些。
时落摇头,“无需,断人生死不耽误多久。”
两人去旁边的沙发上。
时落停了筷子,其他人也都好奇地跟过来。
时落给人算命,他们百看不厌。
时落问了姜淑怡大哥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纸上,又取了姜淑怡一滴血,低落在黄符纸上。
明明是一般的黄符纸,血滴落在上头,竟没有湿透纸背,而是像落在荷叶上的露珠一样,还能晃动。
其他人屏息看着。
时落低声念咒,同时将灵力凝于指尖,须臾,血珠子缓缓移到写有生辰八字之处,血珠子逐渐晕开,一点点浸入生辰八字中,与朱砂再分不出彼此。
姜淑怡掐着手心,眼睛紧紧盯着黄符纸,等时落停下念咒,她才小心地问:“大师,我大哥他——”
这些年她就靠着她大哥还活着的念头活着。
“未死。”
姜淑怡从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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