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一旦在幻境中死去,精神湮灭,现实中他也不可能幸免。
“继续……”
这时,镜子上又浮现出两个血字。
“刚才是听曲儿要命,现在是梳头要命,娘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铜镜上的血字,煞气凛冽,让人不寒而栗,就像先前琵琶女的眼神一样,如果他不答应,就会有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
叶青咬着牙,以魔念护持神魂,拿起木梳,再一次给梳妆台上的脑袋梳起头来。
木梳滑落,熟悉的幻觉和诡异再次袭来。
……
“呼呼……”
梳妆台前,叶青大汗淋淋,脸色苍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已经为梳妆台上的女子梳了五次头,每一次梳头,他都会陷入一种幻觉,有无穷的黑暗与绝望,有无尽的恐怖和畏怖,有无边的痛楚与无望……
所有幻觉都栩栩如生,让他难辨真假,若非《他化大自在天魔经》以及先前在南柯中磨砺出来的坚毅、坚韧的精神意志,他很可能已经死在那些幻觉中了。
虽然活着,但心神损耗,却让他疲累不堪。
“继续……”
但铜镜,仍旧不依不饶。
不过这一次,叶青并未急着动手,而是微垂着眼眸,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继续……”
见叶青迟迟不动手,铜镜的“继续”两个字开始向下流淌出一缕缕鲜血,铜镜中的女子,亦慢慢抬起手臂,伸出铜镜,阴诡、恐怖的气息从铜镜
内溢出,满室皆寒。
叶青全身血液好似被冻结了一样,一层冰霜浮现在身上,铜镜中伸出来的手臂,径直掐向他的脖子。
即便命悬一线,叶青仍不为所动,就在镜中的手臂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寸之距时,叶青忽然咧嘴一笑:“都是假的。”
“破……”
舌绽春雷,蕴含着魔念的声音,如春雷般在屋内炸响。
随着声音,那双近在咫尺的手臂如风中沙砾一样慢慢消散,在落下的过程中消失不见。
虚空亦犹如春风吹皱的湖面一般,涟漪荡漾,一切有声化无声,流血的铜镜、镜中的女子、梳妆台上的脑袋、坐在凳子上的叶青,通通如泡沫般,碎散开来。
而叶青,还站在屋门前,保持着进门后的姿势;
内室中,梳妆台上空无一物,铜镜内也没有梳头的女人。
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他先前所经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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