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离开的时候,至少来问了他是否要跟她走,他认为,她是他这辈子最坚强的依傍,是永远都不会抛弃他的那个人。
茫茫寒雪之中,天地苍茫,只剩下两个倔强的人。
他在雪中狼狈跌倒,风雪迷茫了他的双眼,她回过头来,站在风雪之中,风雪吹开了她戴在头上的黑纱,露出那双冰冷却令人感觉微暖的眼来,她伸出手来,对他道:“月山……”
那寒冷天地中伸出来的手,冰冰凉凉,但他握在手中却觉得温暖极了。
马车一路颠簸,寒月山的思绪飘摇,他从未知晓,他其实不叫寒月山,他的真名叫做——潭月山。
他就是满天下拼尽全力都想要找的那个魔子,他的父亲就是寒潭公子潭日山,而他的母亲就是大泱府岁星院的院长宫冰艳。
夜色疾驰的马车如风而过,惊起满地蓝花残骸,轻柔的蓝楹花落在梦天颜的脸上,冷风划过她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角,那袭扬起的黑衣,似带着某种不安于世的决绝。
只听得前面突然传来巨响,金碧辉煌地张元外府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紧赶慢赶,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只见从五彩斑斓的烟火中,走出来一个妩媚妖娆的红衣女子,她左手叉腰,右手握着一条金色的铁链。
她如玉般的脸上溅了一道血痕,她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背划过那抹血渍,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手背上的鲜血。
梦天颜勒住了缰绳,叹道:“还是迟了一步。”
寒月山神色紧张地道:“张……张员外府被炸了!”
白淼落双手紧握着缰绳,道:“是……是她的风格!”
阮嫣红挥舞着手中的夺命铁链爪,笑脸盈盈地道:“谁让他不知死活,竟然敢觊觎老娘的美色!”
寒月山道:“可是惹你的只是张满金一人,你干嘛把整个张员外府都炸了?”
阮嫣红笑颜如花,双眸泛着血光,犹如一只魅惑人心的妖兽,笑道:“我万毒宗的五彩毒烟就是这般威力十足,不是张府毁于一旦,就是老娘衣不遮体的横尸街头,你说我会选哪一个?”
寒月山被她说得一噎,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道:“可你……可以出手也太过狠毒了些。”
阮嫣红生性乖戾,依旧不知悔改,笑嘻嘻地道:“我是万毒宗主,小弟弟,你竟然来跟我讲什么狠毒,我若不毒,天下何毒?真是可笑至极!”
寒月山气愤地道:“邪门歪道,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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