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认出锦帕是倾衣的,那么今晚他与花玦撒的谎就有漏洞了。
不过蓝麟此时还不敢完全确认鸳鸯锦帕究竟是谁的,对林邪和花玦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他的内心是抗拒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于是更倾向于相信锦帕是倾衣的。
可是倘若锦帕是倾衣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林邪身上?那林邪和花玦扯谎的目的又是在维护谁?难道是倾衣吗?那么林邪和倾衣又是什么关系?
蓝麟紧握着鸳鸯锦帕,只觉越想越怕,他不敢再去深想,只想将一切矛盾止于表面,他挥手道:“将林邪和花玦带下去关押,孤,明日再审!”
他只觉头痛欲裂,不想再想。只想眼不见心不烦,将此事拖它一晚再说。
夜浓的算计扑了个空,本以为蓝麟会一气之下治罪于林邪,没想到他竟然对一个男人宠爱至此。
“陛下——”夜浓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
蓝麟却转身道:“林邪是孤的人,孤自有打算!皇后辛苦了,退下吧!”
夜浓心有不甘,瞪目暗想,这个狗东西,真是气死老娘了,看来——是不能留了!
这一夜风波难平,估计追兰王宫之中没一个人睡得好。
倾衣回到了晨曦宫,一直担心林邪的安危,可是却又不敢贸然前去打探。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夜浓皇后突然带人去御花园堵自己,一定是自己偷偷去见林邪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她立即明白晨曦宫内有夜浓皇后的眼线,之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怕害了林邪。
她枯坐在床上等到了天亮,也不见花玦回来,知道事情一定闹得不小,只怕明日一早整个追兰王宫内就会传得风风雨雨。
这一夜没有人来晨曦宫找自己,看来自己是逃过了一劫,只要有林邪在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就怕他如此拼命保护她,最终会连累了他。
倾衣一夜担心,根本无心睡眠,不知不觉已经天光大亮。
只听得门外传来侍女的敲门声:“娘娘,奴婢给你送洗脸水来了!”
倾衣一惊,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坐到了天亮,再看了看自己熬夜憔悴的面容,还有那头上没有拿掉的头饰,便道:“你们在门外稍等一会儿!”
“是——娘娘!”
倾衣急忙将戴在头上的发饰一一拆下,又换上了睡觉时候穿的衣服,将长发弄散,放下了床边两侧挂着的帷幔,躺进了床榻之上,这才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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