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沉不住气想要冲出去阻止这场婚礼。
没想到最先坐不住的是他,那该死的倾衣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去阻止那场婚礼,那个人不是她心中所爱吗?
“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看到侍卫匆匆跑来,他目露喜色,心想难道是倾衣去大闹婚礼了?不用自己出手了!
“什么事?快说——是不是林公公的婚礼出了什么事?”他迫不及待地问那名侍卫,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喜色。
那名侍卫点了点头,然后道:“新娘子——新娘子——服毒自尽了!”
“啊——”蓝麟吓得愣在了原地。
站在屋内的焉色眼眸微垂,看向了蓝麟摔碎在地的酒壶,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一点震惊之色,只是嘴角微微一勾,竟然露出了难以察觉的一笑。
冷面护卫的焉色,笑容似乎从未在她脸上展露过,可这一次为何听到花玦的死,却露出了微笑?
花玦的死恐怕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一场喜宴变成了白事,大婚当日服毒自尽,尸体当晚就被匆匆送出了宫。
这场婚事是所有人勾心斗角的产物,只有花玦是无辜之人。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周旋着,将她推入地狱的深渊,谁都不曾在意过她的死活。
义庄之中,一袭红衣的新娘躺在冰冷的棺材之中,白色的纸钱乱飞,月光冰冷的照在她的身上,今晚,本该是身为女人最幸福的日子,可惜却成为了她送命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花玦的尸体上,风吹进义庄的窗户,将一朵无名的小花送了进来,摇摇晃晃落在了她的胸口上,突然那胸口开始有了起伏。
花玦苍白的手指也开始慢慢动了起来,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便睁开了明眸。
她从棺材之中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几具漆黑的棺材,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背脊之上。
她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她从棺材之中走了出来,打开了义庄紧闭的房门,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开心极了。
她终于出宫了,不过是以这种方式出的宫,变成了一句尸体,然后被人草草给送了出来。
林邪跪在蓝麟面前,哭诉道:“陛下,花玦新婚当日服毒自尽,分明就是抗旨,她以死表示对陛下的不服,以死表示对和我成婚的不悦,她嫌弃我是个太监,陛下——”
林邪试图将一切罪责推倒了花玦头上,想要向蓝麟证明不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而是花玦坏了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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