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反倒是比左若童更容易接受墨筋柔骨门这奇妙的源头追溯设定。
所以,被自己生母送入墨筋柔骨门的梁挺,他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改善。
因他相貌丑陋的缘故,门中师长,门人皆以欺辱他为乐,将其当做一个呼来喝去的机关人,梁挺的人生无非就是从一个地狱送往另一个地狱罢了。
他从来就没有在他人眼中得到过尊重,没有任何人正眼瞧过他,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哪怕他在墨筋柔骨门中展现出了自己那足以将门派传承发扬光大的大师天赋,也是如此。
在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止尽打骂,恶语相向的环境中成长,梁挺接近崩溃,他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如果是,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师门,所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用人的眼光看待过自己,难道···难道只有自己做出他们想不到的事,他们才会正眼瞧自己吗?
当下这个时代,心理学还不是一门成熟的学科,梁挺也没有那个运气碰到能开解自己的人。
所以他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以某件事为导火索,梁挺灭了自己的师门,从师门长辈的双眼中第一次看到他们对自己有除了鄙视之外的情绪,那一刻,梁挺觉得自己对了!
所以他灭了自己的师门,又在自己生母前杀了生父,之后就是一个全性门人,白鸮梁挺犯下的诸多恶行,血债。
他就这样,一生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最后在这世道的无间地狱中沉沦,失去了自我,直到那一次跟随未来全性掌门无根生,帮助一位被他祸害过的唐门弟子阻击日寇时,从那个唐门弟子的眼神中,梁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道。
之后,就是被含怒的唐门子弟用手刺洞穿眼眶,贯穿大脑,梁挺不闪不避,在笑声中结束了自己悲哀,可恨的一生,那位唐门弟子也在大仇得报后,以身殉国,死在日寇异人的围杀中。
这般下场,确实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世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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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脑海中闪过关于眼前这个被自己师兄一脚蹬倒在地上的梁挺生平,原因无他。
在一人之下关于全性这个教派,这些门人的描绘中,全性门人白鸮梁挺,算是一个费了不少笔墨描绘的角色。
因为他的恶,他的孽,皆是这个对他充满恶意的世道,一点点浇灌出来的。
恨他,杀他,皆不为过,只是也不能单单只是恨他一个,或许,也该恨这个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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