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坚这般询问自己,张恩溥也是有口难言。
作为天师本家,他虽看不起那些泥腿子,可人家见识不差,也跟国府那边打过交道,张恩溥自然清楚为什么这份报纸为何没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
无非就是国府那边在捂盖子,就没想过跟日寇做过一场,只想剿灭在赣地的这些被冠上乱党名头的家伙。
而张恩溥这样的态度也让林坚明白缘由。
“那这事就难办了呀,对方携大义而来,要的无非就是龙虎山一个态度,人家能把关外日寇所做之事印成报纸,又发到各家各派手里,各家各派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份报纸到底是真是假。是假易灭,是真难除。
你若是硬咬着这个不放,龙虎山天师府的地位在圈子里可就不好说了,师弟,你得慎重。”
“师兄所说我何尝不知,可师兄你不知道,这王一跟那个被赶出门庭的张之维一样,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都站在这些泥腿子那边。当年龙虎山天师府所遭遇之事,师兄你难道不知?”
一说到自己当初所受的侮辱,张恩溥也是赤红着脸,宛若着火。
想想也是,自己作为张道陵直系血裔后代,一身修为比上不足,但比下绰绰有余。
家族坐拥八县之地,自小锦衣玉食,结果却因为当年北伐的轰轰烈烈,让自己与一众族人被迫由老张天师封了手段,戴上高帽去游街示众。
若不是自己手上没沾什么人命,说不得还要跟本家里一些族人一样去靶场吃枪子。
一套流程下来,虽被国府那位总裁平了反,还给了补偿,可天师本家在这赣地的地位却一落千丈,没个几十年缓不过来。
“这个我倒知晓你的苦楚,莫说是你龙虎山,茅山当年也没好到哪去,可对方这次携大义而来,你真在这上面下绊子,声誉受损可不是龙虎山,是整个正一。”
“我自然晓得轻重,古人云,唯名与利不可假手于人,事是真的,他要我龙虎山的态度也可以给,但他王一,休想在这里面获得什么好处,师兄,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了然,可你有把握吗。”
“所以才把林师兄你从茅山那边请过来啊,我晓得我自己的斤两,也知晓当年林师兄你败于张之维。这王一乃圈子里公认与张之维无二的能人,我自是拦不住他,但师兄你或许可以,难道师兄你这些年就没想过从张之维那里找回场子?”
“没有一日不想,可张之维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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