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国府天天白日宰猪割羊,屠鹅戮鸭,好似临潼斗宝一般,都要卖弄自己家的好厨役好烹炮。
晚间或抹抹骨牌,赌个酒东而已,公然斗叶掷骰,放头开局,夜赌起来。
主家如此,下人们竟然纷纷跟着发财。
世家子弟出手大方,家里的下人,借此各有些进益,巴不得一直如此下去。
如此的败坏风气,下人们倒是守口如瓶,外人皆不知一字。
邢夫人的胞弟邢德全,只知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为乐,只要说几句恭维话,手中就肆意撒钱,也不论对方的身份是谁。
喜欢喝酒的就称对方是大才,不陪他喝酒的则不去亲近。无论上下主仆皆一视同仁,无贵贱之分,因此都唤他“傻大舅”。
原来还有个呆霸王,两人凑成一对活宝,不过呆霸王离开了京城,只剩下傻大舅。
吃酒的吃酒,赌牌的赌牌。
唱完了戏的娈童们,则陪着人们喝酒刷牌,伺候着众人。
“舅太爷虽然输了,输的不过是银子钱,并没有输丢了那玩意,怎就不理他了?”
为了娈童争风吃醋,有人解围说了一句,立刻引得哄堂大笑,也没人在在意了。
私下间的粗鄙,下流,猥琐的真实面貌,而这些人却都是大周的统治阶级。
他们有时候撞见人可怜,往往出手阔绰。
这些对他们无关轻重的银两,能让受了恩惠的百姓足够丰衣足食,获得对方的感恩戴德。
可是。
京城外有十余万的流民,哪怕越来越多的幸运儿,终于听到了好消息,往山东赶去。
但是各地络绎不绝的赶来京城的流民,反而让京城外的棚户区越来越壮大。
贾珍上面没人管,加上有抬举平辽侯之功,这些年越发的放纵了起来。
虽然宁国府不堪,但是宁国府有权。
陈德言有他的门道,虽然京城戒严,仍然见到了宁国府在外修建的家庙,里面修道的贾敬。
然后先后拜访了荣国府,宁国府,锦乡侯府,史府,王府等勋贵家族。
在陈德言的努力下。
和平辽侯相近的勋贵们,不再忧虑金江镇的形势,会否真的陷入死局。
忠顺王的奏疏到了京城,而陕西官员的奏疏,更是一封接一封的送入京城。
从原来的遮掩太平,到现在的告急求救,形势恶化的速度,令朝臣们侧目。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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