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诸事俱废了。
自己作弊,倒说别人作弊;自己坏法,反说别人坏法,岂成言官?以后如有把持、嘱托、行贿的,发觉出来,自有祖宗之法在!”
越说越激动,手指着众人。:
“既做一官,就有一官职掌,件件都该忧思,件件都该打算,天下方能治平。不可借一虚名,张大说去,徒滋烦渎。”
陆仲恒不敢再辩解。很明显,皇帝虽然是在说他们,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借机抱怨诸事。
已经不是谈论的气氛,强行辩论下去,最后肯定激怒皇上,因此陆仲恒垂头不语。
见状。
皇帝也觉无趣,挥了挥袖子。
“方今民穷财尽,各处盗贼生发,都是从钱上起。必须钱事平了,百姓方可安宁。这个事不做,如何专做题目,图个名色好听!”
这句话让不少人一惊。
等众人离开后。
裘世安上前奉茶,劝慰道。“皇爷何必为他们生气,反而气坏了皇帝的龙体。”
听到太监的话,皇帝眼神闪动。
亲政多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对官员们抱有幻想的人。
官员们嘴上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天下占据田亩最多的群体。朝廷为何没钱?百姓为何不堪徭役?
因为乡绅土地兼并太多,导致百姓们手中田少。
乡绅在地方权力大,当地的官府只能和乡绅合作,最后沆瀣一气,税赋和徭役全部转给百姓。
百姓们种田无法养活自己,还要服役熬过生死关,所以只能卖掉田亩。
逃离的百姓越多,乡绅们兼并的田亩越多,最后剩余的百姓,缴纳的税赋越多,服役也越多。
如此下去,天下间将再也没有百姓还有自己的田地。
其实。
百姓们大多成为了佃户,如此也罢了。关键是乡绅们不缴税,不服役,才是偌大的帝国,各种隐患丛生的关键。
想到此处,皇帝就皱起眉头。
“皇爷亲政以来,励精图治,为振兴朝政而夙夜焦劳,但积弊已深,大臣们又不肯尽心尽力,使皇爷苦恼。
奴婢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恨官员们让皇爷不满,又对官员们无奈、忧虑。在这个内外交困的当口,皇爷实在不好当!”
裘世安满脸的担忧。
他原先伺候太上皇,能在老太监戴权的打压下熬过这些年,可见本事不一般。
后来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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