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从帐篷后面,走出了几个人,人们神情严肃,纷纷皱着眉头不说话。
拈花也不看他们,专心的用砖茶煮着牛奶。
很快。
帐篷里就升起了奶香味。
铁勺子舀了一碗又一碗,虽然努力的保持平衡,仍然洒落了不少桌子上。
久不言语。
众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劝解拈花了,也无力束缚拈花。
实力最强的煖兔,是拈花的侄子,实力第二强的宰赛,是拈花的侄孙。
可见拈花在喀尔喀草原的影响力。
“我老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很多事情,现在我不办,以后就永远也无法办。”
听完拈花的话,众人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么大的事情,拈花谁的主意也不听,既让人气愤,又让人忧虑。众人恳求的看向拈花,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唉。”
拈花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众人。
把奶茶分给诸人,捧起手心热乎乎的奶茶,拈花眼神混沌,仿佛想起了当年。
因为右翼蒙古俺答汗的崛起,为了不被俺答汗吞并,左翼可汗本部蒙古东迁逃避。
那时候他和察哈尔的毛脑大,两人又年轻,且充满了干劲,努力带着部落重新发展。
暗中吞并辽河套诸部,朵颜诸卫被他们瓜分殆尽。
连蛮族都要结盟他们。
辽西北镇诸军也只能退避三舍。
.....
物是人非啊。
拈花吹了吹茶面,然后轻轻的嘬一口,发出了满意的感叹声,满帐篷里都是喝茶的声音。
“平辽侯是个不错的人。”
煖兔放下奶茶,认真的看向拈花。
叔叔嘴上一直念叨着林丹汗。
哪怕察哈尔草原上所有人对林丹汗灰心,叔叔还是希望人们忠心林丹汗。
可能是叔叔年轻的时候,与毛脑大的约誓,又或者叔叔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执念。
煖兔不喜欢林丹汗,甚至敌视林丹汗。
当年林丹汗未逃离前,在喀尔喀草原的所作为所,没有哪个台吉不愤怒。
包括科尔沁草原,把他伴草原等等。
林丹汗亲手打破了,草原各部对察哈尔本部的信任与羁绊。
煖兔不信林丹汗会变。
就像汉人说狗改不了吃屎,煖兔同样不信人性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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