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等我在舅头上熟熟手,我再给你梳。”玄曜嘴里咬着小皮筋,唰唰唰的给辫子打结。
扈轻无话可说,这个家,没有玄曜得散。
她往周围走了几步,黄沙起伏,天空略白,像水洗的牛仔。整个倒扣着沙漠,看不见一丝云,也看不见一丝绿,风吹过沙粒滚动,沙层里有细小的活动声。
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是风给他们选的方向?
虽然很荒凉,但,很安全。
一阵大风吹来,扈轻没抵御,几分钟风便过去,头上身上全是落沙,飞沙钻进衣裳破损的地方硌得皮肤不舒服。
扈轻用仅有的左手拉起衣裳抖动,忽然觉得胸口处似乎有什么——吹进石头来了?
她一掏,大叫一声。
吓得那两个一步跳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毒蝎子蛰人了?”
扈轻鼻子发紧,眼泪在眼眶里转,砸下来,砸到手里捧着的东西上。
“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平安的逃出来了。”
两人看着她手里捧着的东西,一时无言。
那是一只小小的爪子,齐腕平断,银亮色的细毛柔软又服帖,爪心里,生着几个肉乎乎粉色的小肉垫。
“花花把他的好运气给我了。”扈轻吸口气,“这么小一只,他断的是他的本源妖体吧。那种情况送到我身上,他肯定用了燃烧精血的秘法。”
手心颤抖,小小的肉爪跟着颤抖:“他还能长出手来吗?”
“能。”水心肯定的说,“他的妖体比你更好恢复。”
当娘的失去一条胳膊,做儿子的断掉一只手,真是,一家子都是这么烈的性子。
水心自嘲,他不也是追过来了吗。
玄曜眸色深沉:“爹,回去再给回哥,能炼回去的。”
即便长出新手,旧的也能炼化了回归本体。扈花花送过来的不只是一掌,更是封印在里头的他的一部分运气。
笏兽天生好运气。
想来自己随风来到这个安全之地,就是扈花花的运气在作用。
想到什么,玄曜急忙提醒:“爹,你再检查看看,我哥都这样了,当时我姐可是也在。”
扈轻慌了,忙翻找身上,要是再找出个扈暖的什么来,她真的要死。扈暖是人,可没有妖体的强悍和任性。
幸好,没有。
但扈轻觉得扈暖肯定不会省心,立即在空间请吞金兽传口信。
吞金兽说扈暖没受伤,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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