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帛醒来,睁眼看到侧上方雕花窗棂外头的天空,蓝灰色,很忧郁。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如无声的泉眼。梦里全是来处,醒来只有他乡,已经踏上回程的船,可她还能回去吗?
“收起你那没用的——水。”一道冷酷的女声说道。
其实,勾吻更想说的是“收起你那没用的猫尿”,但为了扈轻的形象,她决定文雅。
阿帛唰的转过撑起半边身体:“勾吻?”
勾吻努力扯了个自认为和善的笑:“他们觉得我作为唯一的女性能安慰到你,我就来了。”
阿帛:“.”
他们都是眼瞎吗?
她立即擦干眼泪,坐正,坐笔直,淡淡说:“我没事。”
勾吻的脸迅速放大,险些贴到她的脸,阿帛不得不往后仰。黑幽的眸子映着自己的脸,似乎有种诡异的吸引力。
“你——爱上他了,要不然,为什么生气呢?”
阿帛看到自己的脸唰的苍白:“我、我——”
勾吻邪恶勾起嘴角:“六阳宗的女弟子坦率磊落,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吗?”
阿帛不想看她的眼睛,却移不开自己的视线,直视勾吻眼中的自己:“我、我——”
“你爱不爱他?爱不爱?爱不爱?”一声声质问越逼越紧。
阿帛脸色越白,身体里的血却越流越快,带起撕裂一般的痛楚。她知道答案,可拒绝承认。
勾吻眼底黑色浓重如黄泉边的鬼雾,任何灵魂在其中都会露出本相。
“我、我、爱——”
眼见阿帛要直视自己内心,一口血吐出来,人又昏了过去。
勾吻神色奇异,毫不温柔的扒开她的眼皮直视深处,半晌啧了一声。
没管半边身子搭在床边的阿帛,她打开房门出去,面对一群等着的人。
“她给自己神魂下了禁制,不爱上任何人的禁制。要不要解?给你们个亲情价。”勾吻比着一根手指头,“一百灵晶。”
众人先是大惊,后是无言。
才…一百灵晶吗?感觉这姐妹儿很不把他们当回事呀。
“解不解?不解的话我可不保证哪天她受不住内心煎熬把自己逼死。”
一肆等人看来看去:“自己给自己下的禁制?为什么?”
勾吻不耐烦,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当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受到极大侮辱,又不得不苟且偷生。失去了身,就绝对不能失去心呗。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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