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其中的精彩,都属于这朱红色的高墙之内,对于外界,从来都是讳莫如深,叫人无从去揣度。
一入侯门深似海,莫不如是。
安江随福伯走进一处院内植着一棵葱茏枇杷树的四合院,经过二道门,循着那一排荷花缸和争奇斗艳的海棠花,疾步匆匆向书房走去。
两人走去时,看到书房内灯火通明,贺老爷子正坐在书桌前,挥毫泼墨,在书写着什么。
“外公。”
安江看着灯下老人明显又多了些的白发,以及面颊上更见深邃的皱纹,嗓子瞬间有些哽咽,噙着泪,深深一躬。
贺老爷子闻声,脸上先露出些喜色,但下一刻,就又板起了脸,冷哼道:“还知道回来?你不是说恩断义绝了吗?”
福伯轻笑,知道首长这是傲娇心态,而且有他这个外人在,这对祖孙不好畅叙离愁别绪,便轻轻将书房的门带上,退了出去。
“我那都是年轻气盛,都是狂悖之语,外公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安江轻笑,打趣一声,然后慌忙跑到桌子旁,一边磨墨,一边打量桌上的条幅,满脸赞叹的连连颔首道:“外公的笔力愈发雄健了,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已然得了王右军的三昧!”
“乱扯,我这是扳老虎钳子,抬石油管道的手,干力气活还行,写字不过是修身养性、附庸风雅,如何能跟王右军比?马屁拍的不到位。”贺老爷子拿手指头点了点安江,嘴上虽然在揭短,但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然后将毛笔往旁边一扔,道:“算了,被你把心境搅乱了,不写了!”
安江闻声,当即放下墨条,擦擦手后,扶着贺老爷子的胳膊,在一旁坐下。
“这次回来,停多久?”
贺老爷子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安江坐下后,眼里带着些期冀道。
“停个几天就要回去,开发区千头万绪,脱不了身。”安江看着老人的眼神,有些不敢对视,低下头,道。
“你啊……”贺老爷子闻言,眼底的期冀立刻变成了失望,轻叹一声后,轻轻感慨道:“也罢,既然你有你的计划,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为官一任,总得造福一方才是。你在开发区做得很好,那天的话说的也很好,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我们这些党员干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人民赋予我们权力用来造福人民!”
安江听着这一言一句,鼻子陡然一酸,眼泪唰地淌落了下来。
或许,他离开了这个家。
可是,贺老爷子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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