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大笑道:“我是官,你是民,我说你谋逆便是谋逆!狄文啊狄文,你这腐儒读书二十余载,至今毫无长进,哪像大爷我,现在已是高官厚禄,你们狄府在我眼中,便如蝼蚁一般!”
说罢,大手一挥,向左右下令:“把狄府上下全都带走,三岁小孩也不能放过!”
“是!”
官兵得了命令,给狄文戴上了手铐脚链。
与此同时,狄府上下五十多口人也被官兵们押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八岁男童,正是狄武。
“爹!”
眼看狄文被俘,狄武神情激动,挣扎着想要跑到父亲身边,却被官兵一脚踹翻。
“嚯!你就是狄府的神童啊?”余观海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男童,笑道:“听说你天赋异禀,文采斐然。我给你七步的时间,七步之内作诗一首,羞一羞你那没用的父亲,若是让我满意,便给你们狄府留个香火又如何?”
“畜生!”
狄府众人破口大骂,就连周围乡亲也看不下去,面露不忍之色。
“好!我便如你所愿,但我有个条件,用我的命换我爹娘的命!”八岁男童出奇地冷静,既不哭也不闹,面对马背上的余观海,居然没有丝毫胆怯。
余观海微感意外,扫了一眼男童,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才不过八岁,家中遭逢巨变居然如此冷静,倒是比他那个废物爹强多了嗯,此子断不可留,反正我也只是戏弄他一下,无论他作不作得出诗来,我都要将狄府满门抄斩!”
想到这里,余观海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凶光,表面却是笑吟吟的模样。
“好啊,只要你作的诗让本大爷满意,一切都好说。”
狄武点了点头,站直身子,向前走了三步,沉吟道:“鼠目一寸光”又迈出一步,“有眼却无珠。”
“嗯,不错!”
余观海哈哈大笑:“你爹当年的确是有眼无珠,得罪了本大爷,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小子说得不错,继续!”
狄武沉吟片刻,又迈出一步,“井中蛙观天”
余观海凝神静听。
“岂知海角远?”
一首诗念完,狄武刚好走完七步,来到了余观海的马前。
“鼠目一寸光,有眼却无珠。井中蛙观天,岂知海角远?”
余观海跟着念了一遍,面露讥讽之色,笑道:“狄文啊狄文,你儿子狄武确实作得一手好诗。可惜,这诗是用来骂你的,你做梦也想不到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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