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似乎还能隐隐看到一座摩天接地的高山,形如一座倒垂的古瓶。
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那边应该有座义庄吧?”
伸手朝瓶山方向指了指。
“……对,掌柜的。”
“那就赶去义庄过夜。”
既然掌柜的发话了。
自然没人反对。
当即,一行人继续赶路,借着昏暗的天光一路奔袭。
在残阳落去。
天光尽散、夜幕笼罩的那会。
他们终于抵达了义庄所在。
两侧山势起伏,形成一条狭长的山谷。
义庄就建在其中。
远远看去。
庄子已经破败不堪,断墙残垣,正殿的歇山顶都塌了半边。
不过还能隐隐看出山神庙的形式。
“拐子,去叫门。”
陈玉楼一扯缰绳,吁了一声,身下白马瞬间止步。
他这匹马其实大有来头。
出自黔南养龙坑,又因为生性烈如火龙,所以取名龙驹。
再往前几十年。
那可是专供御前。
这年头交通不便,出行全靠车马船舶。
更别说苗疆老熊岭,本就是山势连绵,崎岖难行。
自古以来,除了那些行商,几乎鲜有人迹。
最起码不用步行。
要不然这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腿都要走断。
“是,掌柜的。”
花玛拐翻身下马。
他们这些卸岭盗众,吃的就是死人饭。
以往出去倒斗摸金。
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
乱葬岗、死人棺材、裹尸的竹席。
天为被地作床。
眼一闭管他神神鬼鬼。
但眼下看着那座义庄,寒月冷星下,一群该死的蝙蝠在半空飞舞,掉了漆的木门,被山风一吹,顿时传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花玛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怵。
但掌柜的以及卸岭兄弟就在后边看着。
他只能打起精神,一咬牙,快步穿过石阶,走到门前,抓起门环用力敲了几下。
哐当哐当。
一连撞了几下。
义庄里仍旧是寂静一片。
毫无回应。
花玛拐不禁有些奇怪。
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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