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在火塘里啪嗒的烧着。
没多久,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
老洋人起身准备去叫杨方,但一看他的样子,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正为难间,一只手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陈玉楼提着一壶烈酒。
错身而过。
径直跨过庙门入内。
“来,哥几个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也并非你本意,醉一场,等明天起来,再继续朝前看。”
“再说,前辈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会心有不安。”
嘭的一声拔出木塞。
将酒壶递了过去。
杨方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确实需要一场大醉,好好发泄下心中的郁闷和痛苦。
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鱼骨庙。
已经准备好碗筷的昆仑和老洋人,不由相视一眼,两人都是暗暗松了口气。
也只有掌柜的。
不然,换做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来来来,今夜,有一个算一个,不醉不归!”
拽着杨方坐下。
都是大老爷们,谁也没那么多讲究,席地而坐,围炉而食。
陈玉楼随手拿起一壶烈酒,冲几人晃了晃。
“好!”
鹧鸪哨三人哪会拒绝。
当即应声如雷。
见此情形,杨方眼睛一红,抿着嘴唇并未多说什么,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
清冽的酒水划过喉咙。
一入腹中。
眨眼便化作一道烈焰,胸口处灼烧般的撕裂感,并未让他难受,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这酒又浊又辣。
如同刀子割喉。
还是当初在汉中古城外十八里铺码头,那家小店里带来。
因为太烈,除了陈玉楼喜欢,他们几个一直都是敬而远之,所以才能留存至今。
当日在店里,杨方更是浅尝辄止,抿了一口就不愿再喝。
但此刻,他却只觉得浑身舒适,仿佛一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尽数打开,将胸口下淤积的那股郁气,一点点发散出去。
“好酒!”
吐了口酒气。
杨方难得开口。
不过,见他打算继续,却被陈玉楼拦下,“哪有这么喝闷酒的,吃口东西,慢慢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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