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
“哎,厚脸皮的人俺见了不少,可脸皮这么厚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当时三爷都已经端茶送客了,可是他还是赖着不走,一定要跟着三爷去在旁边的得胜楼里面喝了一趟酒露了露脸,并且满口谀词咱都快听不下去了。”
方林岩兴致勃勃的道:
“什么谀词?”
吴小哥道:
“哎呀,那话真是,听了让人身上鸡皮疙瘩直冒,一会儿说三爷的话对他来说若醍醐灌顶,仿佛再生父母,一会儿又说若不嫌弃,他愿意拜三爷为干爹,甚至听说三爷家里面已经有两房妾室,直接赖上来说家中女有绝色,愿意奉给三爷做个通房丫鬟.....”
方林岩听了这些话以后,忽然发觉自己低估了这个七叔的下限啊.....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七叔之前的话:
“乔家三爷非要留我一起喝茶聊天........还说什么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又一定拉我去得胜楼喝酒.......”
方林岩沉吟了一下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七叔说你们的大管事非要劝他将手里面的那批法国舶来的香皂卖给他,看起来唉声叹气的十分懊恼。”
吴小哥瞪大了眼睛道:
“这.......这可真是无稽之谈!明明是那位胡老爷听说了咱们家在以略高一成的价格收洋货以后,千方百计的贴上来!又说请打茶围子(玩相公),又说是八大胡同摆酒的。”
“结果咱们派人去一查,却发现他手里面的那批货有问题,乃是两个月之前的囫囵货里面挑出来的!这可怎么敢收?”
方林岩此时也知道,所谓的囫囵货,就是长途航运的时候,总会出现一批残次品,这本来就在运损的损耗范围内,只要不是太多,那么货主也不会计较。
当然,这些残次品多数也是有价值的,于是就是归船主得了。
等到这些残次品凑多了,船主就会将手上积攒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一起拿出来找人包圆儿了,不零卖,所以又叫囫囵货。
于是方林岩点点头道:
“那是,这玩意儿肯定不能收啊。”
吴小哥道:
“后来咱们一打听,原来这位爷打着上京赶考的幌子,哪怕是带着家眷过来也是狂嫖滥赌的,书是从来不温习的,人成天就在烟花之地呆着瞎混。”
“有一次在赌场里面遇到了一位喜欢穿百衲衣的贝勒爷,拿出来了这批货作价八千两银子和他赌大小,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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