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道,“相国若不信,可再唤其他士兵上来问,去年去平南匈奴的除了凉州军,还有并州军,洛阳有一个曲的兵马是去年去过并州的,其中有不少人见过那支贼军。”
这时候,李肃站出来装模作样为吕布辩解,“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奉先想害相国,并州那支黑山军帮奉先退了敌之后便离开了,奉先怎知他等竟然会来暗杀相国?再者,北邙山确是奉先救了相国,他若要害,又何必救?”
杨瓒道,“这便是吕布阴险之处,彼时他尚未掌多少兵马,便故意勾结贼军来暗杀相国,而后又挺身相救,好让相国更加信任器重他。”
“下官亦听说了他和王司徒之女之事,说他二人少年相识,情意深重,他甚至以平妻之礼聘那女子。”
杨瓒说着看向李肃,“吕布便是为了能和那女子厮守,故而派人半道截杀相国之女。”
“还有,北邙山董越战死,此番牛将军、胡将军亦相继战死,下官猜测此乃吕布借敌军之手铲除异己。”
听到这里,董卓不由想起董清曾跟他说的,她和吕布并未圆房,说吕布一直在欺骗她,结合以上种种,董卓已经信了七八分。
“吕布能征善战,当年望垣和去年平南匈奴足以证明,然此次对付那群关东联军,战事胶着了两月余还未将之击败,反而让孙坚打进了洛阳,可见吕布并非真心对敌,只是想借敌人之手铲除异己。”
“而今他又让相国封关东那些人官职,便是想和其交好,调头回来大义灭亲。”
一件件事摆在面前,由不得董卓不相信,自己一直信任之人竟从一开始便包藏祸心?
董卓脸色黑如锅底,心中似有团团火焰在燃烧,又似有一口热气闷在胸腔出不来。
“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董卓捂着胸口,肥胖的身体摇摇欲坠。
“相国……”
“主公……”
杨瓒和李肃急抢上前扶住他,二人合力把董卓扶到旁边榻上,李肃朝外大喊,“医官,快唤医官来!”
“相国千万别动怒,万望保重身体啊!为了如此忘恩负义之徒不值得啊!”杨瓒一边给董卓顺气,一边安慰道。
董卓坐在榻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他转头看向李肃,“你乃奉先同乡,是否早知他狼子野心?”
李肃忙道,“相国明鉴,属下对此一无所知,上次亦没跟随他去平南匈奴,实不知那支贼兵竟和奉先有关系,而且……依属下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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