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道,“那是打不下了,等咱们这边出兵陈留,曹孟德必然吓得回军防守,陶老头估计命不久矣了,此番刘大耳大义救徐州,倒是让他捡了便宜。”
“也不一定,师兄身边没个得力谋士,他那人又太讲仁义,或许被人算计一遭就玩完了,且看结果吧!”
“要不要帮帮他?”吕布问道。上辈子自己丢了兖州,得刘大耳好心收留,却很没义气得趁他去讨伐袁术时抢了徐州,后来他甘愿在下邳给自己看门,自己却又受袁术蒙骗把他给打跑,真的太不讲道义了。
张茉撇嘴,“怎么帮?派谋士过去我怕被他几把眼泪给拐走了,派兵又没粮,而且他即便暂时得到了徐州,在袁术和曹操两方强敌的夹缝中,也守不了多久,我……最多给他送点有用的情报。”
…………
“曹军是不是又、又攻城了?玄、玄德老弟呢?他……他还在不在?”
郯城,陶谦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听着外面传来的轰隆声和厮杀声,略显焦急地问道。
榻旁跪着他的儿子陶商、陶应,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此刻却哭得像孩子,陶商抹着眼泪道,“父亲放心,刘皇叔一直都在……”
陶谦的别驾从事糜竺在一旁劝慰,“有刘皇叔在襄贲成犄角之势,曹军攻不下郯城的,主公放宽心好好养病。”
陶谦轻轻摇了摇头,“我……这病好不了了,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只怕也就这几天了……”
他扭过头看着两个儿子,浑浊如盖着一层纱雾的双眼流出两行清泪,“为父没什么本事,我儿亦无能,继承不了基业,徐州遭曹、袁两面围攻,危如累卵,早晚要丢,为父死了一了百了,可怜我儿,可怜徐州百姓……”
陶商哭道,“是孩儿无能,不能为您分忧!”
“父亲会长命百岁的……”陶应握住父亲的手,呜呜大哭起来。
糜竺在一旁哽咽不止,虽然有刘皇叔在外帮忙牵制曹军,然而看曹军下城决心,只怕也拖不了多久。
半响,陶谦止住哭声,突然对糜竺道,“去……徐州牧印信取来,我书信一封,拜刘皇叔为徐州牧……郯城若破,你、你等去、去拜见过刘皇叔后,就……就回丹阳老家,这辈子别出仕了,安心做个逍遥闲人,比什么都好。”
“父亲……”
“郯城不会破的……”
两人哭声越发悲凉,陶谦挣扎着爬起来,吩咐陶商去取纸笔。
…………
郯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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