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此次您能以强势兵力镇压下去,甚至将中山郡收回,然而来日呢?您想进取何处,便会遭何处世家联合起来抵抗,主公霸业如何能成?”
吕布冷哼,“如此说来,孤只能一味妥协了?”
荀谌拱手道,“在下之意并非让主公妥协,而是眼下情形不可再激化矛盾,当行安抚之策,挽回一些中立或反叛之心不坚定之人,先稳定冀州局面,驱除外敌,事后主公尽可再寻那些叛徒算账。”
“事后?内贼不揪出来,还哪来的事后?中山国已经被公孙瓒兵不血刃拿下,常山及及可危,俊逸军中若也出现内贼,冀州军区可能全军覆没,冀州皆失,何来秋后算账一说?”
吕布面色冷凝,眼中寒光烁烁,荀友若的兄长荀文若是曹操手下第一重臣,这厮如此劝阻自己削减部曲,是不是也背叛自己了?
感受到来自吕布身上释放出的寒气,荀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他拱手回道,“主公已然派华将军领飞熊军去冀州助战,有他和麹将军在,常山不会那般容易丢,主公可再调集并州、司州军区部队,击败外敌后再慢慢查证找出内贼。”
“荀君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原唐王府长史,现并州牧兼唐国后勤部长常林站出来,他朝吕布拱手一礼,又看了眼荀谌,开始给众人陈述唐国如今财政情况。
“前年大灾,我唐国又是收黑山又是收流民,兼东西两线作战,非但府库钱粮耗得干干净净,还欠着王妃个人和并州大户众多欠款,今年夏收虽攒了点余粮,但是出兵南匈奴便花去了七七八八了,还有安置匈奴百姓花费,如今府库哪来粮草供应并、司、冀三军区军事活动?”
“其二,岁首已过,今年春耕即将开始,动用三州军力,需征用多少民夫、牛马押运粮草?耽误了春播,明年大家想吃草都没得吃。”
听完这一番最现实的话,荀谌呐呐不能言,吕布一脸惆怅,有兵没粮,这就像是一个浑身充满力量之人,被人揍却又不能还手,真的会让人郁闷死。
陈宫轻叹,“没粮是事实,然公孙瓒大军打来,总要再往冀州增兵,至少得把并州军调过去支援,还是得想办法筹集粮草。”
筹集粮草?去哪里筹啊!
并州大户前年都借光了,雍州被二李嚯嚯得人口凋零,去年刚安定下来,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司州河南尹也是一样,河东郡又没多少大户可借,河内的血前两年就放光了,今年交上来的赋税也快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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