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死战……”
荡气回肠的呐喊声回荡在猩州盆地上空,张茉深呼一口浊气,平缓下情绪,转身看着众人,却是语带调侃问道,“冀州叛贼说,等天下大定,我会卸磨杀驴,你们不担心么?”
许攸笑道,“逆贼之言,岂可当真?这天下谁都可能干出卸磨杀驴之事,唯独大王和王妃绝对不会。”
张茉失笑,“如此笃定?拍马不带这样拍的。”
许攸一本正经道,“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绝非刻意奉承。”
她一边往坡下走,一边道,“今日便将你的肺腑之言尽数道来!”
许攸跟在后面说道,“王妃若真想卸磨杀驴,何以将各文臣武将家中孩童叫来晋阳读书习武,悉心栽培?”
“那是我想以他们为质!”她戏谑笑道。
“若是为质,便不会让他们同大公子如此亲近了,王妃分明是在给大公子培养下一代的肱骨之臣。”
她点头,“你是个明白人!”
许攸继续道,“再者,大王和王妃成亲多年,他始终坚守对您的承诺,不纳妾,没有通房,对于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来说,何人能做到如此?”
“这又能说明什么?”她不解。
许攸道,“王妃可对比高祖和光武两位皇帝,同样是开国之君,一个嫌弃糟糠之妻,竟想以妾生子取代嫡长子,一个始终不忘最初承诺,隐忍多年将发妻扶上后位,改立发妻之子为太子。再看看此二人是如何对待功臣的?无情的那位同样也无义,称帝后尽诛功臣,跟随他出身入死的那些人有几个得善终?重情的那位同样重义,改革官制,优待功臣,才有了云台二十八将。”
“这两位当时面对的实际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不过……你这例子举得恰当,我喜欢!”
她微微一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子远,你在袁本初那里的时候,同崔季珪可相熟?”
她这话题跳脱得有点快,许攸懵了懵,回答,“相熟谈不上,他是冀州士林中的翘首,心中满是仁义道德、君臣礼法,而我嘛……你也知道,曾经干过想废皇帝之事,跟他不是一个道上的,也就点头之交而已。”
“这样啊……”她颇有些遗憾,又问,“那原来的冀州文武中,谁跟他关系最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王妃问这做什么?”许攸疑惑。
据他所知,当初大王和王妃在回晋阳的路上,办了一个犯禁酒令的崔氏县令,而后又牵扯出几个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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