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伤得厉害,腰、背有无摔到?”
她问完之后,见对方并不回答,也不知道是痛得说不出话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便又问道:“谢二哥听得见我说话吗?若是听得到,便眨眨眼。”
谢处耘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动了动眼睛。
沈念禾索性不管他,先抽了随身的帕子出来,将其从中撕开,半蹲在地上去看谢处耘退脚上的伤口。
他裤子上全是血,贴在腿脚处,糊成一团,血块、血水同碎布混杂在一处,早看不出来哪里是伤处。
沈念禾不敢乱动,却更不敢不管,想了想,自他大腿处将那布料撕开,一点点轻轻往下挪。
谢处耘全身都痉挛起来,腿脚也发着颤,左手攥成拳头,右手却是一把紧紧抓住了沈念禾的手,“啊”的叫了一声。
沈念禾忙将手上动作放得更轻了,却没有停,左手给他抓着,右手持续往下提着那布料,轻声问道:“谢二哥,伤口在哪一处?”
谢处耘咬着牙抵过了那一阵痛,脑子倒好似清醒了几分,过了好半晌,才捏着沈念禾的手,慢慢放到了他膝盖的一处地方。
沈念禾轻手轻脚地避开他指出来的伤口,也不敢去动那布料,只用撕成长条的手帕把他伤口前端大腿的位置绕了一圈,绑了一个略紧的节,绑好之后,凑近那谢处耘的耳边道:“谢二哥,你莫要乱动,只在此处等一等,我去叫人来。”
又等到他点头了,才原路翻爬回去。
此时小公厅中留守的人不过十来个,俱是分散得很,沈念禾先去把门口两个管库的叫了过来,把事情三句两句说了,又道:“那库房里东西太多,你们先去清出一条能过担架……”
她说完这话,忽的想起来今日轮值的大夫不在,担架放在哪一处都无人去问,此时又着急,实在等不了,只顿了顿,当机立断,便又改口道:“清楚一条能过门槛的空地来。”
那两个管库俱是吓得不行,连忙应了,问的清楚库房在哪一处,转身就走。
沈念禾认得的人多,对此地也熟,四处寻了一圈,总算又找出三四个人,领着众人一齐去那库房里头。
人多势众,有人去卸门板,有人去帮着清路,有人去药方里找药膏同药粉、纱布等等,又有人连忙骑了马往宣县去寻大夫,不多时,就在那一堆木料、砖块里头清出一条能走的小道来,将那谢处耘抬得出来。
沈念禾自己的腿脚受过伤,得过大夫照料,后头不良于行半载有余,可谓时时都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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