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郭安南哪里想得到那许多,半日,只说出一句,道:“总归是我的种……”
怀都怀了,难道还能不生下来?
他才认得那盛郦娘时,乃是因为在学士院中差事办得不甚顺利,虽然也有不少幕僚帮忙打点,可他对于文事虽然不算顶顶弱,却也不至于顶尖,难免被衬托得弱了几分。
仕途不顺,弟弟妹妹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化得很快,另又有父亲虽然远在他乡,依旧使人在边上盯着自己,郭安南一个已经及冠的男子,官身也有了,还被当做不懂事、爱闯祸的小孩子似的,如何能不郁结于心。
他郁闷之情无处发泄,便多了一个出去闲逛的习惯。
说是闲逛,其实就是在那等巷子里的酒肆当中喝闷酒,因怕叫熟人认得,还特地绕得远些。
郭安南原来只是随意而行,等到那一日,在某个酒铺里头遇得有人弹唱卖花,语调柔婉,转头一看,正正自侧面见得盛郦娘,当即都呆了。
他虽然不肯承认,心中倒也有些觉悟,懂得自己对那沈念禾还是颇为念念不忘,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撂开去一边,眼下见得路边一个卖唱的有如此一张脸,更要紧是周身气质,居然也有一两分肖似沈念禾,当即就活动起心思来——养不了那金丝雀儿,见得有鹦哥喜鹊,难道还不兴自己多看两眼?
因遇得了这一回,郭安南就三天两头去此处捧场。
那盛郦娘也聪明,见得郭安南回回都给自己银钱,又时常去喝闷酒,就趁着无人时坐在一桌上同他说话,先问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又劝少喝酒,再劝早回家。
两人一来二去,倒是慢慢熟悉起来,郭安南这才晓得对方的家世,知道这是大家闺秀流落街头,沦落到以卖唱为生,实在十分可怜,便起心要去襄助。
此时此刻,郭安南还是并未多想,直到有一日,他到得酒肆里头,却见那盛郦娘等流氓捉着要占便宜,出于义愤,出手将人赶跑。
郭安南毕竟姓郭,自小习武,不用叫人,就把来闹事的打了个落花流水,不过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四五个人,他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还是难免挂了彩。
如此举动,自然得了佳人感激同青睐,盛郦娘感动之余,见得郭安南面上带红,身上挂彩,如何放得下心,原要请大夫,被郭安南一口拒绝,便执意邀他去自己家中上药。
那日也不知怎的,盛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盛郦娘只好亲自给他宽衣解带,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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