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达到理解这句话,并且对胜败泰然处之的人,能有多少呢?
赵亦钰杏眸微凝,定定地看着他,“是,你打了败仗,死了不少士兵,你无法承受这种心理压力,更没有办法去对他们的家人交待,然而你能有什么选择?你只能坚强!若是屡战屡败,你必须屡败屡战!”
她的声音虽然如银铃般盈动好听,可是却格外有力度,一字一句都敲打在秦天熙的心头。
赵亦钰见他听了进去,又道:“即使一直失败又如何?你的畏惧与恐惧,会限制你可能会有的军事才能,很多时候你面对的不是对手,而是你自己的软弱!”
秦天熙怔愣住了,目光不由掠过她,看向了不远处的秦游措去。
秦游措正在和韩山与白秀讲解周围的地形,部署战略。
秦天熙不由窒了窒,秦游措从来都没有失败过,秦游措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害怕吗?难道就一直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吗?
赵亦钰看出了他的想法,只道:“战场变化无形,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王爷从小上阵杀敌,但并不是从小就从主帅做起,而是从副将一步一步努力起来的。他在残杀中幸存过,看着周围的人痛苦死去过,也学会忍受这种黑暗与孤独,他经历过多少,岂是你能知道的?他踏着多少尸体走到了今天,其中的孤独痛苦与残忍,又有谁能明白?”
秦天熙听完了她的话,不由闭了眸子,心中的痛苦缓缓凝结,最终将变成坚硬的城墙。
“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赵亦钰指了指他的伤口,“真想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做些事情,就养好了伤,多杀几个敌人。”
秦天熙听着她的话,突然笑了笑,心情豁然开朗了。赵亦钰总是能这样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是的,逃避永远不是方法,人若是只闭着眼睛前进,就永远不可能看见黎明的一刹阳光。
目送秦天熙回了营地,赵亦钰舒了一口气,转身去找秦游措,听见秦游措正在与韩山商讨军情。
只听韩山道:“刚才白将军说那帮东齐人在不远处的水边安营扎寨,似乎追击七王爷的部队也累了,不如末将现在就带兵出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游措摇了摇头,勾起嘴角,笑容冷冽又深沉,“那是东齐人用的诱敌之法,韩将军莫要中计了,你且瞧着吧,本王猜测今晚会有更加精彩的诱敌!”
韩山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为什么王爷偏偏说那帮人是在诱敌,也不明白今晚更精彩的诱敌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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