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赵亦钰睁开杏眸,揉了揉微微酸痛的身子,看着地面上散落着的衣衫,懒得伸手捡起来穿上。
她环视一周,房间内空无一人,门窗也关得极紧,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架上非无书,眼慵不能看。匣中亦有琴,手慵不能弹。腰慵不能带,头慵不能冠。午后恣情寝,午时随事餐。一餐终日饱,一寝至夜安。饥寒亦闲事,况乃不饥寒。
若生活如此,倒也不错。
她盈盈一笑,唤了一声细柳。
屋外的细柳听见了房中的动静,不由推开门进来瞧她,“王妃,你醒了?”
赵亦钰点了点头,由细柳服侍着换好了衣衫,便问道:“王爷呢?”
“哦,王爷上朝去了,如今王爷是摄政王,朝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王爷在管。”
赵亦钰心中咯噔一声,不由苦涩地笑了笑,她啊,还在这西秦朝局的漩涡之中,哪有资格幻想慵懒休闲的生活呢。
“如今朝堂上的情况如何了?皇上上次信誓旦旦地说要退位,这几日可是又找了理由死赖着不走?”
细柳偷偷一笑,敢这样说皇上的,只有王爷和王妃两个人。而且王爷和王妃一点儿都不虚伪,在背后这样说皇上,当着皇上的面儿也敢这么说。
她答道:“可不是吗?皇上这几日称病,压根不来早朝,朝中全都是王爷在主持大局。做皇上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窝囊。”
赵亦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一些逼迫他退位,省得让他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皇位上了。”
细柳忙答道:“王爷交待过了,这件事请您放心,今日顾统治就要进宫面见皇上,重提此事呢。”
那就好。赵亦钰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到桌子上,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细柳把她挽好了青丝,斜插了一把丽水紫磨淡玉簪,赵亦钰那双杏眸微微一漾,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
“王妃,夜无回来复命了,您什么时候见他?”
赵亦钰抬眸,笑道:“就现在吧,你让他去偏厅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说实话她整个人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不由面上一红,想起前夜与秦游措的缠绵悱恻,贝齿轻轻咬了红唇,甩开那些旖旎的记忆,支撑起身子,往偏厅去了。
夜无等了半天,百无聊赖,见赵亦钰姗姗来迟,不由道:“你怎么才……”
他话还没说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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