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已是没什么好顾及的,唯有豁出一切拼了。”
彭成嗤笑道:“村斯夯货,这等不知事。”
章越垂头道:“小子轻狂不懂事,还请少公赐教!”
彭成眯着眼睛,陡然拍桌骂道:“你家与赵押司的事,本已是商量妥当。而今你再拗曲作直再将两事把揽在一起,真当赵押司是大善人不成?”
这不是有你吗?
章越一副受教的样子道:“若非少公点拨,小子差点犯了大错。但乔三已招供,吴奸商自去年就接洽他,他这分明预谋已久,今日阴借赵押司的势来讹章家的钱。”
彭经义在旁帮腔道:“二叔,我兄弟就白甚被骗去两百多贯。”
彭成继续一碗酒喝下:“退婚的事,你章家理亏在先,赵押司真烧了你家铺子那也只白烧。”
章越道:“启禀少公,二哥逃婚是在十几日之前,但从卷宗上所言吴掌柜自浙江运丝动身时也在此时,哪有这般凑巧。”
“小子心想少府乃积世之人,必一眼就瞧破了这贾奴的虚实。”
“彭成放下酒碗问道:“你说如何翻案?”
章越道:“丝商入城,必经城门处起货查验,以往县里有以酒曲夹藏于劣丝中的先例,故搜查必是极严,丝定是真丝无疑。而吴掌柜既要栽赃嫁祸,真丝必另有去处。”
“据我所知,这衙门案子已判,钱也赔了,但吴掌柜却依旧逗留在皇华寺不肯离去,八成是等这真丝脱手。只要顺着这条线去查,将真丝寻出,加上乔三的口供,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如此于赵押司也是颜面无伤。”
说到这里,彭成,彭经义都对章越露出刮目相看的神色。
章越言道:“我章家愿将这两百贯钱拿出一半孝敬少府,只求少府替我们章家讨回一个公道。”
彭成冷笑一声道:“翻案之事于衙门面上不好看,俺为何要为了几个钱来帮你忙?”
章越道:“回禀少公,这案子我看过卷宗,上月十五至下月十五是务月,县里息讼,以便农事。民间有讼事都由下面代判,等务月一过再上呈令君。”
“按律例,过了务月此案方可报至州里。若是少公替令君平反了冤案,于令君不仅名声无损,反有洗冤的清名,兼有以后过问讼事的口实。不仅令君,以后衙门里讼事,少公也大可过问了。”
衙门里的讼事,大多是由押司贴司如此胥吏把持。陈襄为浦城令时为打破这一局面‘每听讼,必使数吏环立于前。私谒者不得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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