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目是《尧舜性仁赋》。
有一考生曰:“故得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
欧阳修大称赏,认为是状元之才,擢为第一名。
后来拆名一看知状元是刘煇,旁人告诉欧阳修这是刘几改名为刘煇。
至于欧阳修误以为刘几所作的文章,却是吴人萧稷写的。
得知真相的欧阳修是愕然良久。
不过欧阳修还是很有气度的认栽。他将刘几卷子又重新找出,看到里面有一句“内积安行之德,盖禀于天”。欧阳修认为‘积’字近于学,于是提笔改为‘蕴’字。
至于榜眼胡宗愈是省试主考官胡宿的侄儿。
至于上一科弃旨的章惇,这一次却得了一甲第五名。
可谓是高第。
很多读书人们不明白,为何章惇狂妄弃旨,再考却能得个如此佳名。
但是因冗官太多,天子要抑制进士初官。
除了状元刘輝降授大理寺评事,榜眼胡宗痊授光禄丞外,其余进士都不得为京官,皆是以选人释褐。
章惇尽管是进士第五名,也不过除授商洛县县令。
除了章惇,章越熟识的人中,蔡确也中进士了,出任邠州司理参军。
这是选人最末阶的官职,有州司理,司户,司法,户曹,法曹参军等等,虽说是州官,但与县主薄,县尉平级,低于试衔知县,更低于县令。
即便如此,章越还是为蔡确感到高兴。
除了蔡确,还有一人则是同斋的向七。
向七名次更低只是第五甲,必须守选,但即便是守选,不出意外日后也要为官了。
当日看榜,章越看着向七中进士的那一刻,是当场喜极而泣。然后被五六名商贾看上,围着他好一阵争夺拉扯,上演了榜下捉婿的一幕。
章越,黄好义看着向七欲拒还迎的样子,也是好生觉得无耻,又有些羡慕。
至于本是同窗好友的刘佐则只是微微笑着。
章越心想,两个好友一个中了进士,一人回家经商,从此云泥有别了。
“三郎,四郎,愣着作何?斋长,不,状元公请我们今晚在清风楼吃酒了!”
众同窗们哄然大笑,一旁有人羡慕地问道:“你们就是今科状元的同窗啊?”
一人笑着道:“不仅是同窗,还是同斋舍。”
“佩服佩服!”
宋朝的风气,从上到下都敬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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