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会轻易见一个太学生的。
据章越所知王安石是有收学生的,不过王安石眼光极高,一般人不入他的眼的,章越也不想表现的那么刻意,如此就让人看轻了。
反正王安石还要坐好几年的冷板凳,故而他目前也不着急,反正线已经搭上了。
王安国到章越的蒐古斋后一点也不客气随便翻看,他一直觉得章越玩弄篆刻是有些玩心太重,故而好意的提醒了几次,想引导他走上正途。
何为正途?在王安国眼底,如章越这样的大才,就是应该著书立言的。
王安国重新坐下对章越道:“听闻管勾太学的李直讲将你撰三字诗的事写成剳子递上去了,因为没有判监的吴御史书名,故而朝堂上并不重视。我是想你再写几篇文章来,我再四处传扬一番,如此名气自然而然就来了。”
章越对此倒是很能理解,无论是三字诗,还是王安石的认可,这都不是一蹴而就。
好比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总是要等成名作十几几十年后才能得奖。
书籍与名声的传播,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发酵,以及人们慢慢的认可。即便是在网络时代,所谓一夜爆红大多也是建立在之前的基础上。
好比王安石享负天下盛名三十年,听得好像他这三十年一直赋闲在家没有作官一样,事实上王安石如今就已是盐铁副使。
章越收拾着印章,对王安国道:“谢过平甫兄了,但我还是想走科举之正道,对于扬名之事并无兴趣,之前的三字诗只是凑巧为之,并非有意。”
王安国笑道:“没有名气如何让主考官识得你,放榜拆名之前,考官也会据公论取士,这已是心照不宣之事。否则为何糊名制至今,行卷风气仍是扼不住,就是这个道理了。”
王安国说完了,走到铺子另一间。
却说章越买下这铺子改造了一番,原先铺子前面是柜台,后面则是茶室,专门接待贵客的。
不过章越却将茶室改了。
如今王安国来到茶室,却见章越摆着一件大器物。
“这是?”
章越道:“印书用的,是活版。我正好见人有卖,就买回来,打日后来印书用,不过如今没有熟识的匠人。”
王安国一听笑着道:“还有这事,三郎真是好主意,若是方便我来帮你这个小忙。”
章越忙道:“这如何使用。”
王安国笑道:“我就知道三郎不甘于寂寞,早有著书立说,一鸣惊人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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