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子贡称赞孔子的夫子之墙一样。
子贡称夫子的学问就犹如宫墙一般,而我之墙不过及肩高,你们很容易窥见室家之好。但夫子之墙高大数仞,不得其门而入,就看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他自小被人赞作聪慧至极,甚至族父蔡襄对他一见之后,也盛赞其才,接到身边来好好培养,但如今与章越比起来,算得什么呢?
对方也不过长他三岁而已。
章越之才就似夫子之墙,深不可测。子贡还能以弟子的身份称赞孔子的寻,但他自己连弟子的资格都捞不到,这实在的人生之恨啊!
顿了顿蔡京忽想起一事,不由向章越问道,“学士你有此预见价格之本事,岂非可轻易日赚千金,富可敌国!”
“这钱有什么好赚的?”章越闻言继续看着阴阳烛图,看也不看一眼地随意道:“这般使人破家破财之钱,岂可得之!哪怕是一文钱我也不要。”
说完章越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对蔡京道:“令族父,蔡计相也不会赚这样的钱!”
蔡京闻言全身一震,顿时自惭形愧之意涌上心头,他对自己言道,蔡京啊,蔡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看看人家章学士。
而也就是这一刻蔡京对章越的佩服,又远超过了对他的见识才学。
但听外头惊呼喧哗,这是三万席抛下之后结果,蔡京想到章越的怜悯之心,不由问道:“那么学士,外面的这些人还有救么?”
章越越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亦不过是顺势而为,钞价越堆越高,如今已是积重难返,这些人谁也救不了了。”
一旁骆监院向章越道:“方才买钞所突多了很多买单,第三节我们也是不是也买几千席,但价高一些再砸低下去?”
章越摇头道:“不用,界身的交引商早想抛,只是存了看看能涨到多高的心事,如今跌到这了他们都会抢着抛!”
骆监院,蔡京不由皆是赞叹,章越这洞察人心的本事。岂不知这些都是老韭菜的深切感悟。
蔡京问道:“那价格跌到底了,会不会有人托底?”
章越道:“不会的,西北每年虚发那么多的盐钞,这盐钞哪值这么多!去年三四贯一席还没人要,如今这些界身的交引商一个比一个精明,哪会看不透的?要从他们身上啃下一块肉来,何其难也!”
“那损失钱的,都不是那些……普通的殷实人家?”蔡京问道。
“没错,”章越看向蔡京言道:“元长,你要记住,这价格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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