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傥,又是这般年轻,断然是章越无疑了。
当初御街夸官时‘美章郎’之名,整个汴京可谓老少皆知。
都说同学聚会是装逼的最好时候,章越平日在御前整日见得都是大佬,只有别人装逼,哪有自己装逼的份。
章越笑了笑,面对众人的目光点了点头以表回应。
章越身旁坐着一名鬓发玄髻,身着鲜明的华服美貌女子,不由也是放下了矜持,主动挨近了些许,然后双手举盏向章越劝酒。
章越看对方美目流转,脉脉含情,心道,这莫不是让我跪搓衣板的节奏,必须把持住啊。
向七见章越有些放不开笑道:“大丈夫当放荡形骸,纵情声色,人生得意需尽欢。诸位今日不妨一醉!”
一旁女子腻声道:“状元公不妨饮了这酒再说嘛。”
章越微微笑了笑,妓女劝酒也是件风雅之事,欧阳修,苏轼都是此道高手。
章越举盏一饮而尽,众人都是赞道:“海量!”
“真是海量!”
“状元公海量!”
见章越一饮而尽,听着众人一捧,妓女道了句‘奴家也陪一杯’,当即举盏一饮而尽,但见对方星眼晕眉,些许酒水顺着莹腻香腮脖颈,滑落至胸前。
对方看着章越目光有等化不开柔情,并再度欲向章越劝酒。
但见章越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撇了对方一眼,女子的手一顿,一理发鬓,当下不敢再敬酒了。
向七看在眼底笑道:“来来,诸位吃菜。”
接着此宴关注点转到了向七身上,章越听着向七言谈举止,真非当初的吴下阿蒙,都说官场是最锻炼人的地方一点都不错。
只要是玉石经过一番打磨都能放出光彩来,这些年向七确实变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随意闲聊。
这时坐在章越身旁如今任太庙斋郎的同窗向章越低声问道:“听闻学士如今管着交引所,话说这朝廷办起了生意,这可是古往今来头一遭啊。”
章越道:“诶,这是试水,朝中诸公尚在商榷,办不办下去还是两说。诸兄你如今何处出仕啊?”
对方道:“度之说来惭愧,实在令人颜面无光,你也知我荫官至今,也没得守选排得差事。你看就算是守选也得出京为官,到了地方还有一番是是非非的。”
章越笑着夹了一筷子菜道:“也是,如今选人不好为之。诸兄,你我同窗一场若有要我帮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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