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责天子, 被迫出外知陈州。
贾黯心想自己肺腑之言不被天子采纳也就算了, 还被天子赶出京师,这实在是太气人了。贾黯在往陈州赴任途中越走越气,最后病逝在路上。
欲让自己罢官的贾黯一死,韩贽更是心底大定,自己不仅不用被罢官,还因这一次押注得到了官家的信任。
今日官家赐宴,韩贽喝得十分尽兴。
宴忠官家还让亲信宦官暗示韩贽,过些时日可让他升任知开封府。
知开封府,就是四入头之一,那就是半步宰执,多少官员的一生所愿。
韩贽高兴地步出正要去宫门前上马,却见一人朝他打招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判交引监的章越。
韩贽看到章越一刻,不自觉的有几分心虚。
不过韩贽心想,自己无论是官位,还是资历皆远在章越之上,章越应该不敢在自己面前如何放肆。
韩贽见章越一脸笑容步来,此刻他有五六分醉意,也没察觉章越为何除去了银鱼袋与乌纱帽。
见章越行来,韩贽摆足了上官的架子,淡淡地道:“原来是章太常啊!不知有何贵事?”
但见章越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那日在殿上冲撞了韩龙图,下官实在愧疚不已。下官年轻资浅,见识寸短,实在是过意不去。”
韩贽听章越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反而淡淡地言道:“是么?章太常那日在殿上之言……可否提醒老夫一二。章太常到底说什么话?老夫上了年纪有些不记得了。”
贾黯已死,可为死无对症。
而当日殿上的韩琦,曾公亮,都是倾向于支持官家,绝不会揭破此事,因为如此是扫了官家的面子。
至于官家……那更不用说了。
故而韩贽十分聪明地选择了装失忆,反正你章越说什么,我一概不承认就是,谁来证明你的话呢?
章越见韩贽这么说,也是笑着道:“原来韩龙图不记得了,下官也是忘了啊。”
韩贽见章越打算将此事揭过,心道此举不失为明智之举,官家都不打算追究我,你还能如何?
韩贽道:“章太常,为官戒太过执着,有什么事情放在肚子里最好,否则伤了人主之颜面,君臣都不好看。”
韩贽这话也觉得自己是好心,章越就是属于那等‘对的也是错的’官员。
章越闻言点点头道:“韩龙图的话,令章某实在是受教了。”
章越看见韩贽左右两名元随看二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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