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所听的是风闻,因年老耳背,一时记不得是谁说的。但朝廷允御史风闻言事,若罪彭思永,则以后御史再无人敢言。”
“后有举者言是欧阳修妻子的从弟薛良孺,当初因举官被弹劾,求救于欧阳修。但欧阳修却不肯搭救,最后被免官,故而薛良孺怀恨在心将此事告诉集贤校理刘瑾,这刘瑾亦是欧阳修仇家,语之彭思永,彭思永再授意蒋之奇弹劾。”
曹太后闻言道:“这欧阳修仇家可真不少。”
官家道:“仁宗皇帝在位常道欧阳修直言无避,但朝臣之中又有几人似欧阳修的?以孙儿看来欧阳修之罪在于濮议,最后如何发落,还请太皇太后示下。”
曹太后微微笑道:“外朝的事,我一向不过问。”
官家言道:“孙儿听说欧阳修先父在为官,常能为不杀一人,因此点蜡烛办桉至天明,又为天下官吏滥杀他人而痛心。”
官家将章越所说的给曹太后说了一遍,曹太后不由动容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有这样正直的父亲方能教出耿直的儿子。”
“这风闻治罪一名执政确实过不去,不是人君的宽仁,官家还是从轻发落吧。”
官家大喜谢过。
一旁高太后看得儿子登基这才一个月多,但着实长进不少。用召富弼回朝事,来换得曹太后对欧阳修的宽容。
当下左右将前十名的卷子上呈,但曹太后哪有那么多精力看卷,不过看第一人的而已。
曹太后读了后,不由称赞道:“此人的文章写得真是好!连我这粗通文墨的妇人,也不由赞叹。”
官家笑道:“太皇太后若是粗通文墨,那世上便没有懂文章的人。”
曹太后问道:“是了,这第一名的浦城章直是何人?”
官家闻言心念一动,从曹太后那接过卷子来。
……
坊巷里鞭炮齐鸣!
章家门外一户人家子弟正中了进士,前来报喜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一旁的邻里都是满是羡慕的看着这一幕。
能出一名进士,这是多大的荣耀,其家族也是能够因此光耀门楣了吧,甚至连左邻右舍也是能够跟着一起沾光。
但见新进士的父亲站在门前迎接着来贺之人,那等满脸红光的样子,着实令章实于氏看得羡慕又不是滋味。
章实平素也与这位邻居相熟,但今日就是心情不好,无颜上前去道贺,早早闭门回到屋子里。
他与于氏言道:“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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