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员都是赶在这时候代还回京,咱们与他们挤一挤便是。”
但见外头灯火亮起,院吏开了门,章直走到门帘边看看到底是谁入住旁舍。
这一看居然还碰到故人了。
章直挑开帘子走出了出去,那名官员本因与人同住一舍非常不满,但见章直迎出不由脸色一变。
还是章直先开口:“楶叔!”
对方正是章楶,他见了章直有几分难为情但还是道:“是子正啊!”
院吏笑着道:“你们既是相熟,正好联床说话,再好不过了。”
说完院吏朝二人行礼即退出了下舍。
章直与章楶二人对坐屋内。
章楶命下人取了酒囊来道:“我刚从陕西回来,这关西的老酒烈得很,你吃不吃?”
章直点了点头。
章楶将酒倒入酒碗中,二人对饮一碗,章直被辣了喉咙,连咳了数声。
章楶见此大笑,随即道:“此去陕西提举常平仓,但见陕西百姓确实疾苦……”
章直点点头给章楶斟酒。
章楶大谈陕西的风土人情,章直不由悠然神往。
但话说到一半时,章楶突然将酒碗一砸道:“可恨西贼欺人太甚,终有一日我要灭了此寇。”
章直听了章楶的话不由追问,谈及西夏寇边不由愤慨,我堂堂大宋居然被一介小蕃欺负到这个份上。
章楶言语间对在西北屡立战功王韶十分推崇,言及他起诸生,委褒衣,树勋戎马间,志比班定远不胜羡慕。
当夜章直与章楶吃酒吃了一夜。
章直不胜酒力喝得酩酊大醉,睡到日晒三杆时,突然听得外头有人拍门。
“章公!”
“章公!”
章直睡得迷迷湖湖,心道是何人唤我。
但听有人道:“这是苦也!陛下越次召对,章公居然喝得大醉!”
“若是如此陛见,岂非是大不敬。”
章直一听‘越次召对’四个字,整个人一激灵,立即爬起身来问道:“何人越次召见?”
章直宿醉后,眼睛还有些湖。
但左右的人都是大喜道:“章公醒了,醒了,快呈碗醒酒汤去!”
章直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人一碗醒酒汤灌进嘴里,然后又被冷水敷面。
章直这才睁开了眼睛,但见前日敷衍怠慢的院吏如今变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而一旁站着则是一名閤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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