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司盐铁所掌关市、河渠、军器之事,度支所掌之出纳,户部所掌之榷酒、工作等,以及三司之修造桉、胃桉、河渠桉和各子司所掌之权皆为九寺四监所分去。」
「三司之权被瓜分殆尽,之后又设市易务,市易务本属三司,但之后某官(吕嘉问)屡次权侵三司,两任计相(薛向,曾布)因此而罢职。」
「眼下韩公又让度之提举三司会计司,是意欲凌驾于三司之上乎?度之你也是三司判官出身,于此又有何说辞呢?」
元绛对章越大吐苦水,之前朝廷就屡屡打压三司的权力,到了熙宁二年开始则是变本加厉,似每隔一年都要出台一个打压三司的政策。
章越知道这背后根本原因,就是宰相欲兼财政,谁在中书的位置上都会看三司不痛快。
章越对元绛道:「厚之兄可有听说朝堂上有废除三司之声?」
元绛听了眉头一皱道:「度之,我好意与你诉苦,你拿这话是何意,我又岂是吃威胁的人。」
章越笑道:「厚之兄误会了,我是想说此一时彼一时,不是三司的权小了,而是天下财赋的事更难了。」
「我当初第一日至三司为判官时,有一个老吏曾与我说「举四海之大,一毫之用必会于三司;天下之财,必至于三司而后已。故而天下文账皆以时上三司。」
「三司总理天下财赋之事由来已久,但近年来账簿填委,桉堆盈几,不能及时勾考审覆,却也是实情,在这里我敢问一句,都要到年底了,这度支账式(国家预算总表)做好了吗?」
元绛有些勉强道:「三司审计,需转运司初审,提刑司复审,再上报中书,哪有这般快?」
章越对于三司的办事效率是再清楚不过了,三司之前办事就一直非常拖沓,如今权力分出去了,但办事反而更慢了。
章越道:「预算编制之事,自州县而上,逐级汇报,自是迟不得,但必须在约度年前报上。我不是指责厚之兄的意思,确实是如今不比国初的时,审计之事甚为浩瀚。」
「好比古代十一而税,如今则取财百端,既非当初可及,那么制度就要变了。下面人不知道底细,说要废除三司,但朝廷要废除早就办了,如此不过变一变制度,其意还是更好的各司其职。」
元绛听章越一番言语
,不由道:「度之真是能言善辩,元某是自愧不如了。但三司之权为中书所侵,这都是不言的事实。」
「元某虽是仰赖王丞相,吕相公提拔的,但对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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