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颇的狡猾地再度停止了谈判,言要放松放松,让宋辽官员间来一场习射!
习射与游猎都是契丹人生来就会的本事。
习射与游猎般,既是一等娱乐方式,也是一等炫耀的谈判方式。
这与宋朝人什么谈判,都在宴会中吃酒如出一辙。
宋人拼的是酒量,请客吃饭吃的是人情世故,通过谁敬酒谁罚酒来决定谁高谁低。
契丹人也比酒量,但更比双方的勇气和智慧。
章越的策略就是既来之则安之,契丹人要怎么谈,我们就怎么谈。
契丹人的习惯就是将箭拿了一排插在地上,射中靶子,便饮酒一盏。
左右自有人击鼓。
耶律颇的今日使的是一张硬弓,章越自忖自己是拉不开的,这箭垛更是直接摆在了两百步开外。
耶律颇地射了五箭倒有两箭上了垛。
耶律颇地射完后颇为惋惜道:“老了,以往不是这般的。”
章越没有尝试欲望,便让唐九替自己上前射箭。
唐九喝了一盏酒,当即上前随手就是五箭,箭箭都在垛上。
耶律颇的喝了声彩亲自给唐九斟了碗酒。
耶律颇的早看见唐九一直跟在章越身边,如今见他身旁一个随从都如此不凡,更相信对方是大宋一等一的英雄人物。
耶律颇的也是契丹人中的卓识之士,他判断人有自己的办法,那些单纯的儒生或单纯的武将都不足惧,唯独文武双全的人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一旁李评道:“北使真是箭术了得,不知昨日所言划界之事所言是否有效?”
耶律颇的笑了笑,宋人关心划界之事,但是他却偏偏不谈。
他也是精于谈判的高手而是质问起了:“如今大宋重修雄州关城所谓何意?”
韩缜闻言针锋相对地问道:“那么辽国砍伐沿边榆塞又是何意?”
耶律颇的傲慢地道:“我们为何砍伐榆塞?那你们缘何禁我北珠,以及对茶征税?”
章越道:“茶之物我们大宋也吃,去年我大宋茶利不过十分之一,如今加征不过一成。你看我们的茶比去年至少贵了三成,我怀疑这些茶是不是都流入到辽国去了,稍稍征税并无不妥。”
耶律颇的当然不知道蔡京在大名府通过交引所大肆收购茶引,将茶价炒高之事。
但耶律颇的也不是傻瓜,他感到宋人用了什么手段道:“我看出你们大宋并无和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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