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许北返,连榷场往来的宋朝商人都比以往少了五成,不知何故?”
章越道:“贵使明知故问,贵国大军压境,商人都不敢作生意了。”
马雄争色地道:“并非如此,以往再紧张时候,商人亦有逐利而为,如今商人减少乃贵国有意为之。”
章越失笑道:“贵使误会了,据我所知,我从未下此命令。”
马雄道:“敢问章相公,耶律宏何在?”
章越道:“真定府内耳目众多,未免他人知道我与魏王的关系,我已是将他安排至更安全的地方了。”
正言语之间,随从入内向章越耳语数句,章越点点头道:“我出去见一见。”
马雄疑惑这么迟了,章越还要见何人?
章越在另一个房间内见的是半夜闯上门来的韩缜。
但见韩缜满脸忧色,章越道:“韩待制这么迟了来找本帅何事?”
韩缜道:“宣帅,下官近来河北,河东兵马调动异常频繁,此刻并非农闲之时,但各保各都下面的乡兵都被聚集,敢问是辽国要南下了吗?要打仗了吗?”
章越道:“未尝没有这个担心。”
韩缜高声道:“章相公,在下也是此番谈判的正使,有什么话请直言相告,不要让下官蒙在鼓里。下官可否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章越见韩缜如此也不以为忤道:“玉汝只要谈判划界之事便好,其他之事不需过问。何况也没有别的事。”
韩缜闻言震怒,当初章越判秦州时,对方还是他的下僚。再说吴充,章越能有今日,还不是全靠自己兄长韩绛提携所至。如今他身居高位了,竟敢这么与他说话。
宁逢乳虎,莫遇玉汝的话是白说的吗?
韩缜对章越道:“既是章相公这么说,休怪下官一查究竟?或书问各郡守。”
章越道:“你欲问便问,我无可奉告。”
韩缜大声道:“那我便将上奏官家,言河北河东兵马无故调动!”
章越亦道:“但书无妨!”
韩缜闻言大吃一惊,他突然想起去年时因契丹咄咄逼人,在划界之事上对宋压迫,所以当时朝野有一等议论。与其在真定,河间,河中一线与辽国对抗不利,倒不如兴兵伐辽。
官家对此论还是相当支持。
章越肯定是与官家已是默契。
韩缜道:“章相公此举必重蹈高梁河,岐沟关。河北并非熙河,辽国亦非西贼可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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