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路。”
李稷点零头。
……
熙宁十年后,王安石一直杜门在家,并向官家辞相,理由是王雱身体不适。
不过官家照例没有答允。
宰相要辞,也当最少三辞。
目前尚在走流程。
此时王雱病得不轻,王安石又安排次子王旁与妻子庞氏离婚。王旁得了癔症,整日怀疑其妻庞氏出轨。
王安石见王旁如此,不忍耽误其儿媳,便做主给他们夫妻二人和离,让庞氏改嫁。
王安石心烦不已,每日在家也是不洗,整日手不释卷地读书。王安石如今手边正是章越当初赠他注释中庸的书。
“见过大人!”
王雱向王安石行礼。
王安石见王雱道:“你不在房里养病,又得劳累。”
王雱道:“孩儿的病已是好了很多,我听一事好生怀疑,章越居然推举吕惠卿的门人李长卿!”
王安石道:“这有什么?”
王安石不知道王雱授意邓绾对吕惠卿的余党穷治,之前章惇被贬湖州就是邓绾的手笔,而李稷就是与吕惠卿死党,所以邓绾也要对李稷赶尽杀绝。
王雱对王安石道:“章度之竟出面竟保下了李长卿,这分明是与大人作对。”
王安石沉默。
王雱道:“爹爹,章度之分明要重定‘国是’,这非孩儿之言,是吕嘉问邓绾都一致道。他们章度之之前言于新法不变,分明便是虚与委蛇之辞,一旦大权在握,便倾覆新法。”
王安石闻言道:“章度之不是这等人。”
王安石心道,便是真的又如之奈何?
他王安石如今罢相已是属于在走流程的阶段。
王雱见王安石不言,默然回到书房吩咐邓绾,吕嘉问二人来见自己。
不久邓绾,吕嘉问二人都到达王雱卧房里。
王雱满脸病容坐在榻旁,手边有一堆书信。
邓绾,吕嘉问看王雱脸色问道:“丞相可是答允了?”
王雱咳了数声后,脸色苍白地道:“是的,爹爹言新法是他毕生之心血,便是他以后不在相位,也绝不容人更之。”
“更不容人重定国是,使新法走上歧路。”
邓绾,吕嘉问二人都是闻言大喜。
如今章越已在中书渐渐站稳了脚跟,一旦王安石身退,他们二人肯定是要从这个位子上退下去的。
所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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